“那么,恳请先生试试。”
方吾才颔首,便不再理会陈入进,取了笔墨,下笔写道:“凯之吾侄,衍圣公府公子即将抵京,梁王、长公主等,欲以此刁难,慎之、慎之。”
写罢了,他将笔搁下,随即抬眸,看着陈入进:“殿下可要看看吗?”
“啊……”陈入进呆了下,他倒是真想看方先生写了什么,可见方吾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又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尊重,便副清高的说道:“此乃先生修书,小王就不必看了,先生自有先生的安排。”
方吾才便叹了口气,折了信:“真是遗憾啊,若是殿下看了,定会对这封书信很有兴趣的,既然殿下不愿看,那老夫便叫人送去给陈凯之了。”
他咳嗽声,吩咐道:“来人。”
便有宦官进来,取了书信,依着吩咐前去送信了。
方吾才这才又坐定,此时陈入进听了方先生的话,倒是有点儿遗憾了,早知道看看那书信写着什么,他干笑道:“不知何时,会有结果?”
方吾才道:“等陈凯之回书即可。”
陈入进却是想起个可能:“那倘若他不回书呢?”
方吾才摇头,也是副无奈的样子:“那就没有办法了。”
陈入进有点懵逼,既然如此,这信不是白写了?他急着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结果,谁料竟是如此,于是他急道:“只是公子即日就要到京,到了那时,只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生……”
方吾才笑吟吟的道:“殿下,有句话叫做欲速而不达,老夫对殿下现在急迫的心情,倒是深感忧虑啊,殿下其实稳妥谨慎为好。”
陈入进却是急得搔头抓耳,不由哀声道:“先生不知啊,小王地位,岌岌可危,如今几乎沦为笑柄,若是不立即扳回城,只怕……”
方吾才摇摇头,叹了口气:“时也命也……殿下,你去吧,老夫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入进时无言,银子送了,却什么结果都没问出来,不过从方先生的话语之,方先生虽然没有把话说满,可瞧着他的意思,依旧还是凶多吉少,他咬咬牙:“改日再来请教。”
接着,拱手而去。
…………
封书信,落在了陈凯之的案头上。
陈凯之看着师叔亲自修来的书信,也有点懵,话说,师叔有什么话,为何不直接和直接说,却是修封书信来。
每次想到吾才师叔那对自己笑吟吟的样子,满口都是家人、至亲儿子般的话,陈凯之便觉得汗毛竖起,陈凯之在这京师,将所有人都看得透透的,即便是太皇太后,也大抵摸清了她些性子,唯独是这位吾才师叔,却是从不按常理出牌。
陈凯之拿起书信,打开了看,看过之后,微微皱眉,随即便将书信丢进了旁的炭盆里。
书信遇了烧红的碳,顿时化作火焰,留下缕青烟,化为灰烬。
衍圣公的公子。
此人,陈凯之倒是有所闻。
他是衍圣公的继承人,相当于太子的身份,虽说这衍圣公府不可能对陈凯之造成实体的伤害,可若是此人与梁王等人沆瀣气,倒也是个麻烦。
这等于是号召全天下的读书人,和自己为敌。
不过……
陈凯之笑了笑,公子……陈凯之是历来吊打公子的。
倒是好在师叔报了警讯,否则,还真有些麻烦。
现在嘛……
陈凯之心里似乎已有了计较,他突的想起什么,道:“来人。”
“卑下在。”在陈凯之的公房之外,几乎每日,都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武官在外候着,随时禀报和听候差遣。
陈凯之看着这百户模样的人:“要报什么事?”
百户道:“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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