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的,有了个可怕的景象,他虽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乱,却也从无数的史书之,看到过许多惨无人道的记录。
那样的画面简直让心惊胆颤。
刘贤苦笑,叹了口气:“可惜,可惜了。”
陈凯之抬眸,看着刘贤问道:“可惜什么?”
刘贤摇头:“现在雁门关破,朝廷定会痛下决心,和胡人联手灭燕。”
陈凯之猛地醒悟到了什么,双眼眸里满是焦虑之色。
方才自己还处在震撼之,没来得及顾忌这个,幸亏是刘贤的提醒。
若是胡人没有破雁门关,朝廷定是有顾虑的,可现在不同了,胡人入关了。
入关就意味着,灭燕的把握增加了无数倍,这时,燕国就如个草舍,只需要用力脚,便可让它变为废墟。
否则,大陈依旧还在犹豫不决,旦独自灭燕,这就意味着,大陈丧失了主动权,胡人占据了关内,大陈将来无险可守。
而那巴图王子提出来的却是,关内尽归大陈,而关外的燕地则尽归东胡。
这……绝对是对大陈有足够诱惑的条件。
这时,朝廷会做什么选择呢?
谁都知道,兄弟同心,御侮于外,可要做到,却是太难太难了,现在大陈平安无事,凭什么,让大军开去雁门关附近,和燕人起,承受如此巨大的牺牲,去和胡人决战,毕竟,和胡人结盟,将获得巨大的利益,而和燕人结盟,却是需要流干大陈无数军民的血。
陈凯之摇摇头,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面色露忧色,整个人沉默不语像是在思忖什么,刘贤见到陈凯之这个样子,不由越发的忧心了,这胡人确实让人头痛,刘贤见陈凯之直沉默着,不由觑着他的面色,见陈凯之似乎陷入了沉思,他不禁小心翼翼的唤道。
“公子……”
陈凯之忙是回过神来,抬眸看了刘贤眼,连忙开口:“我得下山趟,打探朝廷的动静。”
恰在这时,有门子上山,唤道:“公子,有请柬,赵王殿下设宴款待东胡巴图王子,请公子前去赴宴。”
陈凯之眉头冷,嘴角轻轻上扬着,竟是勾勒起浅淡的笑意,那笑意满是嘲讽,甚至是厌恶的。
这时,他知道,朝廷的动静不必打探了,因为从赵王的态度,就可窥见二,消息刚刚传来,这赵王立即大摆宴席,宴请巴图王子,如此大张旗鼓,完全不避讳流言蜚语,这意思还不够明显?
赵王历来最喜欢假装自己是贤王,平时和胡人交往,历来是谨慎的,而现在大张旗鼓,只说明了件事,难便是朝有相当多数的人大臣,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自然,本来,陈凯之或许是没资格参加赵王宴会的,之所以请自己去,多半是那巴图王子,想借此机会,在自己面前,扬眉吐气番罢了。
陈凯之看着请柬竟是冷冷笑,嘴角微微挑,满是不屑的说道:“倒也好,将请柬收着,到时我自会去。”
他反而不下山了,却是若有所思,大陈,是不会有人愿意为燕人流血的,而胡人给予的巨大好处,足以让人动心,这才是其问题的关键,他不禁心里叹了口气,却只是苦笑,似乎,这浩荡的潮流,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
只是……
上世发生的事,也要重现了吗?
………………
燕京,禁军已经开始预备开赴雁门关线,无数的大燕军民,带着些许的悲壮,他们虽也是汉人,可久在北地,却没有南方的清雅和委婉,他们的人生,大多时候,都带有丝悲壮和苍凉。
自然,也有豪情。
浩浩荡荡的大军,蜿蜒如蛇,沉默的军队,直伸至天边。
大燕天子燕成武,此时已是身戎装,浑身金甲,带着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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