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总是阴阳怪气。
陈凯之直忍着,懒得和他争论,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自己已经见到晏先生,也得到了陈如锋的认可。
因此他很不客气的反问王庆书。
“在先生的眼里,什么不是投其所好?”
这话的攻击性,谁都听得明白。
可谁也没料到,陈凯之突然对王庆书火力全开。
这让人觉得非常意外,包括王庆书也是没想到陈凯之会顶撞自己,时间他仿佛受到了侮辱,面色发青,声音随即尖锐起来。
“你上山来,本来就带着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却假装自己是闲云野鹤,其实不过是想套近乎罢了。你的小伎俩,我早看透了。”
面对王庆书的咄咄逼人,陈凯之的嘴角勾起,笑了。
“不错,我是负有使命而来,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有两种,种是公,种是私,我陈凯之上山,为的乃是边镇的军民百姓,为的是苍生,这是我的目的,反观先生,直说三道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先生不是汉人,先生就不是大陈的子民?”
王庆书闻言,整个人变得格外激动起来,指着陈凯之,冷笑不迭。
“你看,你承认了吧,你…你可知道,这是天心阁,天心阁根本就不理俗事的。凡尘俗世,晏先生早已经厌透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晏先生是不会插手的。”
陈凯之却是摇了摇头,才叹了口气,这才朝晏先生失望地道:“晏先生,此人当真是先生的同窗?”
“是。”晏先生继续暗暗打量着陈凯之,也没有阻止陈凯之与王庆书的口舌之辨。
甚至……有些纵容。
王庆书不给他面子,三番五次的阻扰,那他也不必客气了,因此他朝晏先生正色道。
“此人虽为先生旧时的同窗,也是晏先生的友人,可是……学生斗胆在此说句真心话,此人竟对晏先生无所知,实在可叹。人生在世,果然是知音难觅啊,学生也为晏先生可惜。”
“……”
这番话,口气就大了。
晏先生动容了,觉得陈凯之无礼,却又默不作声,只是捋须浅笑,双眼眸浅浅眯着,暗暗观察着陈凯之。
旁的陈如峰却是连忙咳嗽起来,提醒陈凯之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是要得罪人的。
不管怎么说,这王庆书是晏先生的同窗,好歹给个面子嘛!
这边陈凯之还没说话,王庆书却已是怒了,失笑道:“这样说来,我竟还不如你了解晏先生吗?”
王庆书冷冷看着陈凯之,双眼眸里满是得意之色,你喜欢瞎比比,那我就问问你,你了解宴先生什么。
陈凯之面对得意的王庆书,只是淡淡笑,道:“何止是不了解,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无知。”
“你……”王庆书眯着眼,心里却是窃喜,这家伙太狂妄了,现在说这等话,也不怕被人打出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此他挑了挑眉,脸嘲讽看着陈凯之问道:“那么倒要请教,晏先生是何等样的人?”
“和我样的人。”陈凯之正色道。
“噗……”倒是旁的邓健没憋住,笑了。
他是实在没忍住,因为陈凯之说晏先生和自己样,这岂不是说,晏先生也和师弟这般,跟个小孩子样的,喜欢跟他抢鸡吃?
想到这个场景,他便忍俊不禁。
而王庆书闻言,则是大笑道:“和你样,倒是愿闻其详。”
陈如峰脸汗颜的样子,不禁为陈凯之担心起来。
便连幻想力丰富的邓健,也不禁为陈凯之的大胆堪忧。
那晏先生的脸色已是微微板着,褶皱的面容里似乎带着愠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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