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心里却又活络起来,他本该叫无极的,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叫凯之,想来那太监还是给了陈凯之个真实的姓氏。
随即,太后又道:“在山,定很吃苦吧。”
太后心里感怀万千,眼前这个皇儿,若是没有遭遇那夜的宫变,现在只怕半生无忧,受尽宠爱,可惜遭到了那样的变故,因此而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多的罪。
想到这些,太后的心里,不禁又开始自责起来,面色在不经意间隐隐的泛起了难过之色。
此刻,她真恨不得将陈凯之的身世,俱都问个清二楚,年幼时有什么趣事,与那老太监相伴,发生了什么,下山之后又遭遇了什么幸与不幸,甚至是,现在有什么困难。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多问,她看着陈凯之,竟有些失神,目光有些飘忽。
这令陈凯之也有些奇怪,他想起了天人阁里,关乎于些宫的古籍,这些古籍,似乎揭示了个有胎记的人方才是太后的亲儿子,而这胎记……
二人居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各有各的心事。
个心里怀着感动和母爱,另个则在想着关于天人阁的秘密。
“咳咳……”张敬见冷了场,便咳嗽声,笑吟吟地道:“奴才斗胆,想问些关于勇士营的事。”
他本只是想随意的找个话题,这陈凯之最大的印记,也就是勇士营了,谁不知道有个傻叉校尉收拾了番勇士营,居然让勇士营改邪归正了呢。
好吧,这个傻叉就是陈凯之,虽然飞鱼峰里,如今已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可勇士营的标新立异,却还是足以让人觉得——可笑。
人就是如此,总是将那些不太守规矩的行为,或者是标新立异的举动,来做谈资。比如,明明是禁军,结果全部成了读书人。
张敬这突然的打岔,倒令太后回过神来,忙笑了起来道:“是啊,哀家也想听你说说在山,是如何教授勇士营读书的?”
陈凯之笑,禁军的主业当然不是读书,而是操练,若只读书,那就是不务正业了。
于是乎,陈凯之忙跟太后说道:“娘娘,勇士营读书是为了让他们知书达理,让他们知道为何而战,让他们明白事理,而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勇士营不只读书,真正的心思,依旧还是操练,这数月以来,臣让他们日夜操练,如今已经有了番模样了,臣既受皇命,自该尽心竭力,所以丝毫不敢怠慢……臣以为……”
陈凯之是勇士营的带头大哥,而带兵,说穿了除了约束下头的丘,还有个职责,就是向上头为这些丘们争取好处,这是陈凯之的职责,现在自己有了见太后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所以陈凯之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带兵之道来了。
“臣以为,练兵最重要的,乃是令行禁止,头老虎固然厉害,可头老虎若是遇到了狼群,到底鹿死谁手,却是不定了。勇士营只有三百人,臣并不是令他们个个成为老虎,而是成为群狼,头狼声号令,则群起而攻之,毫不犹豫。可旦头狼呼啸,亦可纷纷远遁,要使他们来去自如,三百人如人,所以臣为了操练他们……”
陈凯之说起这些,目光也无意识的明亮了几分,口里如数家珍的,滔滔不绝,似乎想将勇士营的这些人的改变都说给太后听。
这时候……尴尬的就是太后和张敬了。
太后甚至有些恼怒地看了张敬眼。
自己叫皇儿来,是想关心下他的,谁晓得你偏偏问人家勇士营的事,自己肚子里不知有多少肺腑之词想和自己儿子说呢,你张敬的嘴还真贱啊,这问,人家打来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太后实在不愿直接打断掉陈凯之,显出自己对此点都没兴趣的样子,免得冷了陈凯之的心,虽是对此懵然不懂,也不愿听,毕竟身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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