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时却是老实了,缓缓拜下,颤抖着道:“见过大人。”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即便说出这四个字,也仿佛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陈凯之不再看他眼,而是看向战战兢兢的章宗道:“下官告辞,大人,王修撰诬告之事,还望都察院能够给个交代,若是不能给我们师兄弟个清白,此事,绝不罢休。”
他回眸,旁若无人般,回眸看了眼角落里的书吏:“方才的事,五十都要记下来。”
“是……是……是……学生明白。”书吏吓得手哆嗦,甚至握不住笔。
他不禁偷偷地看了眼跪在地方摇摇晃晃的王养信,只见王养信的张脸通红不已,肿得老高,甚至可以说已整张脸都变了形。
书吏惊得牙关打颤,真够狠的啊。
陈凯之已是回身,示意邓健道走了出去,只留下这厅里,群目瞪口呆的人。
愣愣地跟在陈凯之后头的邓健,也是惊讶,想不到陈凯之居然在都察院动手打人了,半响后,他若有所思地道:“凯之,不会有什么后患吧。”
看来,师兄还是有点怕事。
陈凯之摇摇头道:“会有后患。”
“啊……”邓健呆:“既如此,凯之怎么就……”
陈凯之笑道:“因为就算不动手,也会有后患,师兄莫非认为那个王养信会放过师兄吗?他绝不会放弃的,既然如此,那么打了也就打了,不过……这个人绝不能再留了!师兄马上就要完婚了,这王养信既然不肯甘心,就必须尽快将他解决掉。”
若是以往的邓健,定会觉得很不妥,可现在,他点了点头。
他道:“待会儿,我们要去见见陈学士,还有吴学士,王保已经完了,想来这侍读的事,翰林院的诸公定会尽快推出个新侍读,免得史馆里鸡飞狗跳,现在去见见,我们师兄弟二人成为侍读的可能,也就大增了。”
陈凯之回眸看了邓健眼道:“师兄,你去见吧。”
邓健皱眉道:“凯之,你什么意思?我们起去……”
陈凯之摇摇头道:“师兄的资历最长,也最有机会,这件事,必须师兄去,否则我们师兄弟去,学士们不免犹豫,怕就怕节外生枝。至于我,史馆的侍读,其实从来不是我的目标,我迟早还要回待诏房的,待诏房对我而言,才是真正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邓健时间沉默了,他知道,陈凯之其实是不愿和自己争,他希望自己这个师兄能够成为侍读。
邓健突然叹了口气,心灰意冷的样子,幽幽地道:“说来真是好笑啊,当初师兄最厌恶的就是师兄现在这样的人。”
陈凯之侧目,看着脸沮丧的邓健,宛如个失足的妇人,有丝丝对YWANG世界的期盼,又有几分腼腆,或许还有些后悔。
陈凯之勾起抹轻笑,道:“可现在,已经是这样的人了,既然如此,也只好条路走到黑了。师兄,你后悔了吧?”
邓健摇了摇头,他也不禁笑,道:“不后悔,我说过,我不会做人的累赘,这是师兄选的。”他定了定神,才又道:“我这就去见陈学士。”
陈凯之和他作揖道别,二人都已到了翰林院门口,个往学士的公房方向去,另个则回了史馆。
陈凯之知道,师兄能够解决好善后的问题的,而自己……似乎也该谋划着回待诏房了。
到了史馆,陈凯之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照旧摊开纸,在几个翰林官的眼神之下,依旧旁若无人的伏案编书。
到了傍晚时分,邓健才回来,二人都没有打话,等下了值,翰林官们纷纷走了,陈凯之方才搁笔,朝邓健道:“师兄,如何了?”
邓健其实很佩服陈凯之这个家伙,他心知陈凯之比是很关注事态的发展,可居然如此沉得住气,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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