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笔,这手段,若是当时没有得遇先生,只怕……
他越是往深里想,心里越发的惊悚,接着崇拜地看着方吾才道:“先生当时说不要打草惊蛇,将他留在王府,至少可以免得他被赶出去后为祸,可现在……现在……哎,本王还是太冲动了,情急之下,却是殴打了他顿,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方吾才却是抬头望天,双眼眸微眯着,整个人显得极为淡定,似乎点也不在乎糜益怎么样。
陈正道也跟着望天,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先生,青天白日的,也可以观天象吗?”
方吾才便微微地低下头来,像看逗比样的眼神看着他,接着点头道:“是。”
“先生看到了什么?”
方吾才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不日,那糜益就有大祸。”
陈正道猛地精神震,当真?他随之狂喜,忍不住追问方吾才:“什么大祸?”
“天机不可泄露。”方吾捋须副神秘莫测的样子道:“殿下作壁上观即可,噢,殿下,有银子吗?”
“银……银子……”陈正道呆,随即局促地道:“而今府库已经空了,要……要多少……”
“三五万两即可。”
“这……”陈正道为难了,他现在确实没钱了,开销实在太大了啊,方面,是方先生拿了笔现银去打点,另方面,是为了给先生搜罗些字画,开销也是不小,北郡王府是有田庄和俸禄的,不过眼下各处庄子里的钱粮还没有入库,而俸禄杯水车薪。
陈正道不由道:“先生要这些银子做什么?”
方吾才淡淡地道:“不要多问。”
陈正道便连忙点头,不禁大为惭愧。
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了,他竟还是如此不识趣,细细想,先生要银子,自然有先生要银子的道理,先生乃高士也,视金银如粪土,若非是需要,怕也不会来问。
何况……自己将来是要做天子的男人,这普天之下爱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三五万两银子,实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数目,就如个腰缠万贯的人,随手拿出几钱来吃个蒸饼样,自己这未来的天子,连几钱吃个蒸饼都舍不得吗?
必须要舍得啊!
他再不犹豫地道:“先生几时要,小王去钱庄里告贷几万便是。”
“三日之内吧。”方吾才副很随意的样子,似乎没有将这银子的事太放在心上。
“好,小王三日之内,便将银子筹措来,噢,先生方才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
方吾才面徐徐踱步,走向碧水楼,面道:“去寻了陈凯之。”
“噢。”陈正道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仿佛于他而言,方先生去找任何人,都是天机般。
方吾才却突然驻足,看向陈正道道:“殿下为何不问问老夫去寻陈凯之做什么?”
陈正道先是怔,他完全没想过方吾才去找陈凯之的事,毕竟在他的心里,方吾才已是神般的存在,方吾才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有道理的。
陈正道忙朝方吾才道:“先生要去寻那陈凯之,势必有去找陈凯之的道理,天机不可泄露。”
“愚不可及。”方吾才痛斥他道:“老夫去找陈凯之,只为件事,分化衍圣公府,殿下,这切都是为了你啊。”
陈正道精神震:“分化?”
方吾才捋着须,眯着眼:“那糜益千方百计要害殿下,背后关系到了衍圣公府,想要破坏他们的阴谋,只有找出他们的破绽,这个破绽,就是陈凯之。”
“陈凯之……”陈正道沉吟着,似乎在细细想方吾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吾才看了陈正道眼,才淡淡道:“这个小贼,最是贪婪无度,将功名利禄看得最重,他和殿下不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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