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违反礼制的。”旁的正公慷慨陈词。
忠公摇头道:“何为制?衍圣公府予以承认了,这才是制。学府可以下,将此篇章列入祭祀忠义候的祭之列,如此来,就不算逾礼了。”
衍圣公似也开始权衡起来,他目光流转,想了想才道:“此确实是佳作,足以名扬千古,可是他先作三字经,又作此祭,公府都只予以嘉奖,则就显得恩赏太薄了。”
“那就赐爵。”忠公正色道:“学爵乃是公府颁发,本意是奖励那些为圣学做出贡献之人,这个少年人有此才学,若是不赐爵,委实说不过去。”
正公却是皱眉道:“荆州卢家,如何交代?”
忠公脸色冷,严厉道:“公府无须向人交代。”
衍圣公权衡了片刻,便道:“卢家那里,明年再作考量吧,让他们等等,陈凯之的事,汝等早早拟定学旨。”
见衍圣公已下定了决心,诸人心思各异,却纷纷道:“是。”
见衍圣公垂着眼帘,不再开口,众人会意,纷纷起身,长长作揖,预备告辞。
衍圣公只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公,你留下。”
这李公,正是忠公,于是其他人忙徐步而去,忠公则是跪坐下来。
衍圣公张眸道:“近来,星官夜观天象,说西方有星,原本暗淡,近来突是耀眼无比,此星比邻昌星,有取而代之的征兆,这莫非是礼崩乐坏之象吗,这次祭祀,吾最担心的,是恰好印证了天象。”
忠公板着脸道:“公多虑了。”
“是啊。”衍圣公正色道:“但愿……是多虑了吧,吾蒙祖宗恩荫至今,深知守业之难,因此吾诚惶诚恐,不敢懈怠。近来有人呈上五石散,愈发觉得神明开朗,似乎参透了天机,可这天机,却又是若有若无。”
忠公轻皱了下眉头,却道:“五石散并非仙药,还是少用为妙。”
衍圣公不可置否:“去吧。”
忠公起身要行礼。
衍圣公却突然道:“听说近来在北燕等地,有杂学余孽潜入,是吗?”
忠公道:“从前也察觉了许多这样的事,可最后查实,多是子虚乌有。”
衍圣公便眼眸沉:“总要防患未然不可,派出学使前去北燕查证吧,他们虽不成气候,可终归谨慎为好。”
他抬眸,眼眸直视着忠公,面带冷色,口气格外强硬:“宁杀勿纵!”
忠公垂头,不敢去看衍圣公锋利的眼睛:“是。”
……………
不管这正气歌引起多大的争议,飞鱼峰的工程,已经开始了。
所以这天的傍晚时分,陈凯之下了学回到家后,便有人登门造访。
此人是个年过五旬之人,可看上去精神却是不错,他和陈凯之见了礼,便道:“小人姓王,叫王坚,贱名不足挂齿,公子称呼我为王匠作即可,小人负责督造过些山的寺庙,也曾为工部督造过些宫殿,对于营造之事,倒是有些心得经验。”
陈凯之忙请他进屋来坐,见邓健在外探头探脑的,不禁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个师兄,怎么跟做贼似的。
邓健却不进屋,只在外头徘徊,陈凯之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他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简直是让难逸理解,每次都先探头看看。
陈凯之索性懒得理他。
随即,陈凯之目光放到了王坚的身上,徐徐说道:“营造之事,学生所知不多,往后倒是要请费心了。”
王坚连忙道:“这是理所应当的,是分内之事,公子太客气了。”
王坚显得很拘谨,想来是因为匠人在这个时代身份低微的缘故。
陈凯之面带微笑,很客气地继续说道:“不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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