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因而大家还是若有所思。
却在这时,山下的钟声响了。
众人俱都精神震。
这个时候,竟有章送来?
炷香过去,便有童子入内,手捧着锦盒,道:“见过诸学士,掌宫杨业荐篇。”
是杨业?
般情况,杨业作为学宫至高的学官,是不负责荐的,可现在……
这就不禁令众学士们侧目了,正是大家依旧感到讶异之时,这童子迟疑地继续道:“他还说……说……”
“但说无妨。”杨彪淡淡道。
童子犹豫了会,最终还是如实道来:“他说此关系重大,还请诸位学士,早些看。”
蒋学士冷笑起来,露出了不屑之色,道:“什么时候,那杨业竟可以对天人阁指手画脚了。”
杨彪压了压手,看着童子道:“还有呢?”
童子道:“山下发生了件大事,祭祀的大典出了乱子,全拜此所赐。”
出了乱子……
这下子,杨彪诸人却是真正内心震撼了。
忠义候的祭祀,已历五百年,五百年来,都不曾出过乱子,这是因为,祭祀不能出乱子,祭祀忠义候更是决不可出丝毫的乱子,忠义候所代表的,正是圣人的思想,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是读书人的终极目标,是儒家治国的根本所在。
出了乱子,这……将是何其可怖的事。
杨彪已经皱眉,就算他的性子素来沉稳,此事也有了怒气,不禁沉声道:“杨业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吗?事关这份章?篇章还能惹来什么乱子来?”
杨彪虽历经四朝,是代贤相,可骨子里,他终究是读书人,忠义候乃是他最推崇的人物,甚至完全可以说,忠义候几乎是所有读书人自幼便想要效仿的偶像。
在他的心里,忠义候是圣神不可侵犯的。
想到竟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了岔子,即便是平时不易动怒的杨彪,心里也禁不住升起了团怒火。
他双眸微垂着,嘴角竟是勾勒起来,张褶皱的面容里满是愤意。
其他学士,也都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来。
终究,杨彪还是压抑住了怒火,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念。”
童子这才自锦盒之取出了章,战战兢兢地唱喏:“天地有正气……”
呼……
下子的,杨彪等人,脸色骤变。
这不是祭。
“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啪!
有人拍案,是刘学士。
念到此处时,刘学士已经坐不住了,啪的声,豁然而起,气呼呼地道:“这……是祭?”
童子略显惧色,却还是道:“是。”
现在何止是祭祀坏了规矩,便连天人阁的规矩也已经坏了。
“这简直是胡闹。”蒋学士面容微沉着,眉头深深拧在了起,怒斥道。
杨彪不动如山,只阴沉着脸色道:“继续念。”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呼……
众人的脸色渐渐的有了改变,甚至到了后来,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转而沉浸在这字之。
隐隐之间,杨彪的眼里竟有泪光闪烁。
这字,犹如忠义候在天有灵,犹如忠义候就在面前,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浑身尽是腐肉,衣上满是血迹,可是他泰然处之的坐着,徐徐的进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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