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把打火机放到一边,要脱毛衣,楼少棠立刻意识到我是要用衣服帮他绑伤口堵血,他沉下脸,口气十分强硬地说:“穿上!”
以为他是怕我着凉,我无所谓地说:“我不冷!”
“谁怕你冷?!”他虚着声音说:“我是不想我女人……被人救到的时候……被……被看光!”
“……”
脱到一半的手倏得一顿,我怎么也没料到他是这个想法,无语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楼少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着我会不会被人看光光?!”又突然想到,“对了还有,我可不是你的女人!”
“你是。”他声音越来越虚弱,但口气却是异常坚定。
可是他没有听见,依旧无声无息地倒在我怀里。
“……”好吧,我承认我嘴上在反驳他,其实心里甜蜜无比。
我很迷惑,都不知是从何时起默认自己是他女人的?难道是因为他总这样说,就像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成了真理,我也在潜移默化中认可了这个身份?
“但你的伤口要是不堵住肯定不行。”意识到自己思想跑偏了,我迅疾拉回,也很坚持地要继续脱衣服帮他绑伤口。
“脱我裤子。”他当机立断。
可是他没有听见,依旧无声无息地倒在我怀里。
我即刻反对,“不行!这样你会更冷的。”他身体已经虚弱得不行,不能再受凉。
见我把打火机放到一边,要脱毛衣,楼少棠立刻意识到我是要用衣服帮他绑伤口堵血,他沉下脸,口气十分强硬地说:“穿上!”
“这样吧。”我想了想,说:“我先脱下来帮你止血,等他们来了我再穿上。这总行吧?”
楼少棠皱眉想了几秒,无奈地嗯了声。
我脱下毛衣,帮他包扎伤口。脑中不由自主想到上一次帮他包伤口,还是与他一同出海遇到海盗时。那时候的我们还跟仇人似的,而这次他已深深爱上了我。
世间的事还真是无常又玄妙。
我嘴角不禁上扬。
“好了。”我打好最后一个结,拍拍楼少棠的肩膀。
他头靠在柜壁上,没有反应。
“楼少棠?”我把他转了个身,见他眼睛闭着眼睛,我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一提,怕他别是昏过去了,心急地叫他:“楼少棠!”
因为据我所知道的常识,受重伤的人是千万不能失去意识的,否则很有可能会永远也醒不过来。
他还是没反应,我慌了,“楼少棠,醒醒!”
我拍拍他脸,又晃了他一下,想把他弄醒。
可他依然一声不吭,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我肩膀上。
一瞬间,强烈的恐惧感将我重重笼住。
不会的,楼少棠不会这么轻易就……
我快速甩掉不吉利的想法,颤着手指放到楼少棠鼻子下。他呼吸十分微弱,头无力地垂着,全身也软绵绵的。
“楼少棠,你别睡!”我恐慌到极点,大声唤他,使劲晃他,“别睡,醒醒!楼少棠!”
见我把打火机放到一边,要脱毛衣,楼少棠立刻意识到我是要用衣服帮他绑伤口堵血,他沉下脸,口气十分强硬地说:“穿上!”
随着一声声呼唤,我眼泪从眼眶奔流而出。感觉到他整个人似乎在渐渐失去生气,我突然觉得支撑我精神的某根钢柱就要坍塌了。
“楼少棠,如果这次我们能死里逃生,我就嫁给你!还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我抱着他,恸哭地哀求,“楼少棠,你听见没有?快醒醒!”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因为这是他的愿望,他听见了就会撑过来。
可是他没有听见,依旧无声无息地倒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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