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哄声道：“蕊蕊，我们吃别的好吗？”指着其中一张蛋糕的图片，“你看这个，多漂亮。”

    说着，快速翻到牛排那一页，帮恒恒点了份3份熟的顶级肉眼，然后又循着记忆，点了他喜欢的龙虾汤、鹅肝面包和凯撒沙拉。

    蕊蕊噘起小嘴，身体离开桌子，跪坐回椅子上，微垂下脑袋，手指抠弄起桌布，显然是不太愿意的。

    楼少棠不悦地睇了眼服务生，服务生不敢再看他，也低下头。

    服务生也是公事公办，又不是故意不如我们意的。我不介意地笑笑，替服务生解围，“算了，人家有人家的规矩，要是个个都像我们这样搞特殊，还不把人家给忙死啊。”又哄蕊蕊，“蕊蕊，明天玛芒带你去舅舅那里，让他做crèmebrulée给你吃好吗？”

    蕊蕊不吭声，点点头。

    楼少棠抬手招呼服务生。服务生立即过来，楼少棠询问他能否请他们甜品师做这道甜品，他可以出高价。

    她是极不情愿的同意的，太显而易见了，我和楼少棠都看的出。

    楼少棠挥挥手，示意服务生离开，随即拿起桌上的手机，点滑了几下放到耳边。

    “凤梨?”

    就在我疑惑他给谁打电话时，电话接通了，只听他跟对方说，现在立刻就做一个crèmebrulée送到这里来。

    只诧惑了瞬我便意识到，对方应是天悦酒店西点部的人。待他挂断电话我向他求证，果然是。

    我心里是甜的，但还是说道：“就是块蛋糕，你何必这么兴师动众，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她是我女儿，我不宠她宠谁。”

    他朝蕊蕊看眼，脸上的笑容温柔慈爱。

    我笑弧凝在嘴角，怔住了。

    尽管深信他会待蕊蕊如亲生女儿般疼爱，且他现在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但对于他会说出“女儿”这2个字，我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他说的这样亲切自然，仿佛蕊蕊真是他亲生的。

    “怎么了？”楼少棠问。他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有些不解我为何突然怔愣。

    我敛起微微激荡的心绪，故作无事的笑笑，转头看向蕊蕊。

    她还沉浸在吃不到crèmebrulée的难过情绪里，没有听见楼少棠的话。我暗自庆幸，否则她一定会诧异，会追问我为什么楼少棠会这样说。

    别的孩子懂不懂女儿和爸爸的概念我不得而知，但蕊蕊是懂的。因为翟靳总是对她说，她是他最最亲爱的女儿，他也是她最最亲爱的巴巴。

    这也是我为何担心，蕊蕊可能无法接受楼少棠做她新爸爸的原因之一。毕竟在她思维里早已形成巴巴就是翟靳，翟靳就是巴巴的固有概念，要想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着，快速翻到牛排那一页，帮恒恒点了份3份熟的顶级肉眼，然后又循着记忆，点了他喜欢的龙虾汤、鹅肝面包和凯撒沙拉。

    不过再不容易，我和楼少棠也会努力慢慢让她接受的。我也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接受，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会是多久。希望不会太久。

    “怎么了？”楼少棠问。他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有些不解我为何突然怔愣。

    “蕊蕊，楼叔叔已经让厨师叔叔给你去做蛋糕了，你等下就可以吃到咯~”

    蕊蕊一下抬起脑袋，漂亮的深褐色大眼眸里闪现出惊喜的亮光，依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是在问我“真的吗？”

    我灿笑地点点头，抚摸她小脑袋，“高兴吗？”

    她咧开嘴，表情全是兴奋，“嗯~高兴！”

    “那你应该对楼叔叔说什么？”我引导她。

    “凤梨?”

    她转脸看向楼少棠，清脆着声嗓大声道：“谢谢楼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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