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吹拂,有点凉。楼少棠将外套披到我身上,揽住我肩膀,搂着我与我一起靠在车头放眼望向天际。
太阳一点一点跳出海面,几只飞鸟在天空飞翔。本是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画面,不知为何,我内心却突然伤感起来,脑海里跳出一个悲伤的念头:也许以后与楼少棠这样一起相拥着看日出的日子不会再有。
这样想,我转头看他,他英俊的脸庞被金色的阳光映照得柔和又显温暖,还有一种叫“幸福”的光采。
两行眼泪没来由地滑出眼眶。
我别过头,快速擦掉。手摸向口袋,想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刻,却发现手机不在兜里,被我落在了车上。
作罢。我双手环住他腰身,头靠在他肩膀上,希望刚才的那个念头只是一时无厘头的念头,永远不会有一语成谶的那天。
太阳已高高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楼少棠低头看眼腕表,“走吧。”
我抬起头,放开放在他腰间的手,朝他微笑地点点头。
离手术还有段时间,我们先去了天悦酒店的西餐厅吃早餐。
见我面前的三明治一口未动,心情似乎又戚郁了,楼少棠说:“等把宝宝拿掉以后,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就去澳洲旅行怎么样?那里现在正是春天。”
知道他是为了转移我悲伤的思绪才调转话题的,强压下不郁,我努力牵起一抹笑,“你去过吗?”
“去过,18岁的时候。”见我笑了,楼少棠也愉悦地笑起来,拿过我餐盘,切了一小块三明治。
“一个人?”
我猜是。他性格孤傲,不屑交朋友。我所知道的与他关系交好的,就只有纪寒时和秦朗2个人。
果然,他轻嗯了声。
“那里好玩吗?”
“那里环境和气候都很好,很适宜居住,你去了之后就知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定居。”他把切下的三明治喂到我嘴边。
我张嘴吃了。
“那天悦怎么办?”我轻笑,认为他的这一设想是很难实现的,他担负的责任太多太重,不可能轻易撂挑子走人。
“谁爱要谁要,我不稀罕。”他一派无所谓的,仿佛“天悦”于他无足轻重,端起牛奶杯递给我。
我接过,“你妈要听到这话,肯定气死。”
我刹时脑补出沈亦茹若是知道这事时,气得脸色铁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清楚我说的没错,楼少棠也低笑出声,宠溺地刮了下我鼻子,“我只要你开心,别的人我谁也不管。”
我相信他不是哄我的,但也不相信他真的会谁也不管,至少沈亦茹和恒恒,他绝对会放在心上,不会置之不理。
别看他平时对沈亦茹态度冷冷淡淡,其实他对她很孝顺。因为他深知沈亦茹独自带大他的不易。
但是他的孝顺是有原则的,不是愚孝。沈亦茹做的不对的地方,他会不留情面地批评,尤其是在我的问题上,他由始至终都是站在我这边力挺我。
但在生活上,他对沈亦茹的关心无微不至。知道她有胃病,特意让苏医生从国外购买进口胃药给她,还专门让厨师给她做养胃的营养餐,平时也经常给她买补品。
还有恒恒,他更不会弃而不问。
我不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在他一口一口的喂送下将三明治和牛奶全吃了。
“时间差不多了,去医院吧。”他买完单,我看眼墙上的挂钟,说。
他抬腕看眼表,“好。”
起身的刹那,我右眼皮骤然猛跳,心也没来由地悸跳起来,慌慌的,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从心底腾一下升起来。
“怎么了?”见我突然立在原地不动了,楼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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