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那么多钱,岂非便宜了拐子?’爷当时的回答令我很感动。”
“他怎么说的?”乔雨珂挑起一边柳眉,显然也被勾起了兴趣。
“他说,一锭银子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可那孩子今天若空手而归,一定会挨打,就算知道是骗子,他也心甘。”纤樱缓缓回答。
乔雨珂良久无语,仿佛心底亦有触动,好一阵子才点头道:“苏品墨就算有千般不是,心地还是挺善的。”
难怪她肯说丈夫一句好话,看来,她对苏品墨也并非完全无情。只是,这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为何今天会是这般?
“妾身当时就对爷好生敬仰,”纤樱继续说道,“没料到竟然能有伺候爷的一天,妾身心感幸运,怎么可能会像少nǎinǎi猜度那般只为了金钱?”
乔雨珂抿唇,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苏乔两家结姻才是为了金钱吧纤樱本来想补上这一句,但她发现她的神色有些难过,便临时打住了。
有些事,她真的看不太明白,特别是这对小夫妻的关系,暧昧朦胧,无情还似有情……
苏品墨站在书房窗前,看着花圜中的纤樱。
此刻,她正蹲在花草丛边,跟花匠学着护弄一株牡丹,人面花面相映,在阳光下格外动人。
他见过的美人多到无法计算,她甚至连美丽的边都沾不上,可她这张清秀的面孔,却不知为何,就是能够在芸芸众生中浮现出来,站在倾城佳人身边也不会太过逊色。
初见她时,他竟然有一种熟悉之感,仿佛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女孩、一别多年后的重逢。
有时候,不必言语,他似乎都懂得她在想什么,而她,亦懂得他要说些什么。
闲暇时,她与他对弈、赏花、听曲,无非做些普通至极的事,可他却觉得,这些做惯了的事,与她一起的时候,倒不会太无趣。
比如,赏花时,她会信手拈掉一片碍眼的花叶,听曲时,她会平添一段悦耳的曲目,就算听故事,他们也喜欢听同一种类型的。
她不是天生与他脾气相通,就是早已深知他的喜好,极力伪装、逢迎讨好。
若为前者,他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世上怎会有与他如此相近之人?若是后者,那么眼前的她,一定无比可怕……
苏品墨很想弄清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心下又忽然有些忐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就像是忽然得到了一件极好的礼物,却害怕这礼物送错了地方,本不是给他的。
他这一生,很少产生这样的感觉,只有当年与乔雨珂初见时,曾有过……
苏品墨忽然有些伤感,仿佛看见晚春的细雨洒在平原上,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不快。
“少爷,王二来了。”顺嬷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苏品墨收回心神,点点头,王二便从门外进来,躬着身子给他连连打千。
“王二,少爷有话要问你,”顺嬷嬷道,“姨少nǎinǎi既是你引进府的,少爷想知道,你当初如何与姨少nǎinǎi相识的?”
“少爷,有何不妥吗?”王二惯会看脸色,发现此时气氛诡异,回话时多了几分谨慎,“可是姨少nǎinǎi她……”
“呵,就随便问问,”苏品墨笑着吩咐,“你不必紧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即可。”
“回少爷的话,”王二道,“说来与姨少nǎinǎi相识也是巧合,那日我到酒楼点了两个菜,姨少nǎinǎi正巧在那儿被人扒了钱袋,她当时饥肠辘辘甚是可怜,我便赠给她一碟豆腐皮包子。”
“你向来小气,怎么会忽然这么大方?”顺嬷嬷从旁揶揄他,“你这话显然不实。”
“其实……”王二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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