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乌骓马送人的话题,又“顺道”替她遮去如火烤热风,她岂会不知?她心里感激,这般温文儒雅的男子啊……萦绕心头的疑惑再度浮现,该不该问他呢?
趁着他们还是“兄妹”关系时赶紧提出吧。
“哥哥这般优秀,何以至今未娶妻?”
荀非眉一挑,兴味道:“哦?宁妹希望我快些娶妻?”
“不……不是。先前你对张夫人说,你的婚事由家里人安排,但这几年我听到的,皆说荀家婚姻大事可由本人决定,虽然这在瑶国挺普遍,但在大临算是特别。你当时……只是搪塞张夫人吧?”
“宁妹对这倒是挺清楚。没错,荀家人确实得以自己选择心上人共效于飞。”
可惜他是个例外。
“那就好……”她低喃着。
“何以问起?你很在意?”
她傻笑道:“哥哥往后娶夫人,定要娶个包容心大的。”
“哦?何出此言?”
“哥哥擅于逢场作戏吧?”
“在官场打混,总要学会作戏。但真正厉害的角色都在后宫,人人都成了戏精。”荀非笑答。
她噗哧一笑,顺势道:“官儿jiāo际总会去烟花巷吧?逢场作戏总会招蜂引蝶,我听我大哥说官越大,红颜知己越多。”
荀非一愕,她是在套他话?内心竟萌生小小欢愉。
“你大哥说得对,却也不对。烟花柳巷确实常去,要给别人面子,但需不需要利用女人便要靠自己yīn险的本事了。你觉得哥哥本事如何?”荀非眯起凤眸,低声询问。
墨成宁本想套话,现下只觉是自己挖陷阱给自己跳,若回答哥哥本事大,无异在骂他yīn险;若回答本事小,又似在说他要靠女人。
“咦?那不是马三娘的庄园吗!”糟糕,转得太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荀非揣测她心思,明明擅于察言观色,此刻竟猜不透面前姑娘家的心思。他忽地想到石家小姐。
他在心中冷笑,自己竟是个本事小的。
“嗯,是马三娘的庄园。”他漫不经心道。
两人翻身下马,墨成宁扯住辔头,将白马缰绳系在一旁的槐树上,荀非则拍了拍乌骓马臀部,命其暂离。
“去吧,待会我若叫你,你再过来。”乌骓马用鼻头蹭了蹭荀非掌心,转身奔离。
马三娘的庄园在一片寸草不生的黄土上显得格格不入,里头百花争妍,万紫千红。
荀非转身道:“我走前面,不要离我太远。”说着便绕开花丛,敲了敲木门。
“请问马前辈马三娘在吗?”敲了数声,皆无人应答。
“莫非外出了?”他疑声道。
“应该在的。哥哥瞧这一旁的豌豆叶子,”墨成宁指指竹竿上的豌豆,“上头有浇水痕迹,照理叶片该要舒展开,但这里的叶子仍是蔫然未开,我猜她离去应不超过半刻钟。”
“唉唷!小妞儿眼睛倒挺利。”声音娇声嗲气,像是十六、七岁少女。
矮墙后,色彩斑斓处传出声响,忽地窜出一只妖娆孔雀,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名年过四十的娇小fù人。
fù人全身上下漾着各色花香,身上衣袍由数十种鸟羽编制而成,鲜艳抢眼。
荀非不禁要怀疑是否宫中名画“女伶戏鸟图”中那只鹦鹉逃出画来了。
“……”饶是荀非见多识广,一时竟也语塞。
fù人一面拂去周身残滞花瓣,一面打量来人,悠悠道:“说,目的何在?”
“实不相瞒,晚辈与堂妹正是为紫花安魂草而来。”
“晚辈?那我就是长辈喽?我看起来年岁很大?”
墨成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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