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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世上,肯为傅雅柔出面的人,除了自己,大约也就剩那苍玉宸了吧。君梓琳觉得,那背后恳求慕瀚博的人,必定是苍玉宸。而且此人必定戳中了慕瀚博心坎上,否则慕侯爷也不会这样火急火燎地来捞傅雅柔。
虽然傅雅柔与苍玉宸不过是有些相遇的缘分,在君梓琳来看,这种缘分根本不足挂齿。
但古人,尤其似苍玉宸这种好音律,奉行伯牙子期友谊的这种文人墨客,也许在他的心里,傅雅柔与他的琴一样重要吧?毕竟这么多年来,苍玉宸都没有遇上个懂他琴音之人。但傅雅柔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对于苍玉宸来讲,也许是极特别的存在吧,是以才会如此想捞傅雅柔出来。
不等君梓琳再说话,慕瀚博已沉不住气地率先说道,“既然苍公子与那案犯有着相似的容貌,不若施一计诈诈傅绫萃!反正陷害傅雅柔的正是她,到时候一并将她拎出来,也省得傅雅柔那无止尽的牢狱之灾,小琳儿以为如何?”
“当然可以。”
君梓琳见慕瀚博如此热心,当下也不禁猜测出,在背后施力的那苍玉宸究竟给了慕瀚博怎样厚重的“好处”。否则以慕侯爷这等的身份,凡事视若粪土的性子,又怎会对事情如此热情。
因傅老夫人之死,傅相府一时间忙忙碌碌起来。往来的傅相的同僚等,俱是登门前来。
而到了傅老夫人出殡之日,这条相府所在的街,更是一时汹涌如潮。
姚氏的伤好了起来,这些日子一直在张罗丧事。
傅绫萃穿着素色的裙服,却更显洁雅非常。
偶尔她那红红的眼角,扑跪在灵堂对傅老夫人离逝的嚎啕大哭,都能引来围观者几心感叹,没想到傅老夫人有这样孝敬的孙女啊。
哭过之后傅绫萃抹着红红的眼圈,躬身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院子,姚氏赶来,又为她赶制了几套素服。
傅绫萃见到那些颜色寡淡的裙裳之后,一反常态,陡然甩掉,神色变得嫌恶至极,“娘!老夫人死了,对女儿影响实在太大!本来女儿与睿苑哥哥已经私订下来,今日就过门的!现在老夫人一死,女儿的计划也泡汤!真是可恶!”
两旁的奴婢看到小姐这般气狠的样子,一个个都跟着缩缩脖子,均不敢吱声。
姚氏忙赶过来,伸手急急捂住傅绫萃的嘴巴,低声告道,“我的小祖宗,你在说甚呢!方才在老夫人棺前痛哭的是你,现在这般埋怨的也是你。若是被外人听见,可了不得!”
傅老夫人突然辞世,最受打击的人属傅柏修。
因为他要为傅老夫人守孝三年。
其实对于傅绫萃的打击并不算太大,她与章睿苑约好成亲,并规劝各自的父母,争取今年把事情给办了。而傅老夫人去了,也不过是使她拖到明年而已。
姚氏内心何偿不埋怨傅老夫人呢。
眼看着自己女儿与章世子的亲事就要成了,等了那么多年,争取了那么久。结果傅老夫人一死,她们又要再等一年。
而这一年之中,有多久的变数谁也不知道。
姚氏暗叹自己女儿命苦,可是现在女儿的话被外人听见,不定会掀起怎样的风浪。那君梓琳可还住在相府呐!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傅绫萃气得脸颊鼓鼓的,把母亲引入屋内。
这时外面的丫鬟跑进来小声禀报,傅绫萃本来红红的眼睛顿时弯弯地,变得笑意满脸。姚氏看得奇怪,傅绫萃凑上前腆着脸冲她讨好一笑,“娘亲,是章世子来啦!”
说着她也不等姚氏说话,当场便朝外走。
“回来!”
姚氏在后面吼住她,连忙便让丫鬟将章睿苑请入别院,随后才将闷闷不乐走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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