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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梓琳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刻在主院会客厅内,傅柏修将苍宕成让入椅内。
傅柏修在朝堂中,虽然与苍宕成有过片言数语的交流,但两人并非是一派系,是以交流并不密集。
而今因为晋王中毒之事,闹得满城风雨。
傅柏修饶是觉得自己树大根深,可也有些扛不住。
毕竟中毒的是晋王,不是等闲之人。傅柏修可不愿意让晋王发生意外,尤其是在他的相府。私下里,他已命令自己人严审那名叫千白的丫头。而对于傅雅柔,傅柏修还没顾过来。这个女儿,傅柏修不打算再留着她,不若直接送进庵子里,或者其他的法子都行。总之,不能让这个惹祸精再留在身边!
而君梓琳一直住在这相府,不就为了傅雅柔么。
现在傅柏修想看了,就当没有过这个女儿,自己也不嫌丢了老脸。以后傅雅柔想在哪里住,就让她去哪里吧,自己不管了!
反正只要傅雅柔一走,抱琴院自然也就空了,自己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头疼。
不过苍宕成此来,的确有些出乎意料呀。
而苍宕成也没打马虎眼,直接将自己的来意一说,对晋王所中之毒,他有这方面的名医可以请来医治;还有朝中的言论,待到明日早朝之时,他会与傅相在朝中的门生和要好的同僚一同劝慰皇上,为图使傅相归于安然。
他这样直接,倒是令傅柏修一时说不出话来。
“敢问苍大人因何……”傅柏修不动声色地问道。
苍宕成听后略略尴尬而笑,对道,“想傅相也听说了庄园那事的传言。小儿与贵府的嫡小姐有些情谊相设,我等现在所为,也是为了儿女的未来嘛!”
这些日子,傅柏修还真没有听那些市井的流言。
现在听苍宕成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明白过来。
当场不露声色,内心却改了主意。看来还真不能对傅雅柔听之任之。有这个嫡女在手,自己还能勾到很多站在自己这边的朝中重臣,这苍宕成,可不是其中一个么。
君梓琳答应了傅雅柔的要求后,便给追魄画了个妆,因见过梁二的头颅,她特意将追魄画得肖似梁二,虽然不是全像,便也有个三五分。而在屋子内审问元嬷嬷,光线不明,自然看得不会那么清晰。
吩咐了追魄问元嬷嬷的话之后,君梓琳又在宣纸上写道,顺便去看看千白。那个小丫头是被冤枉的。
追魄想了想,却并不担心,只回道,“娘娘,也许千白并不需要属下前去探望,相信以她自己的能力,可以从容脱身?”
怎么脱身?
君梓琳露出疑惑之色。
追魄看得懂这个眼神,遂述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们这等人初时被王爷收在身边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关。自然,如果能从这难关之中脱颖而出,便是真正的留下。”
下面的话追魄没说,可君梓琳却能猜出来。
如果无法脱出,那便没有留下的必要。
换句话说,能留在周烬身边的人,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本来想干涉这事的君梓琳,一下子便感到悲哀了。看来她要冷眼旁观了,只是千白一个女孩子,真的也要受这种“千锤百炼”么?
可如果不锻炼她的话,以后留在傅雅柔身边,她怎能再成长呢?岂非又要再被人所利用?
当下君梓琳狠了狠心,硬着心肠点了点头。
追魄抱拳离开,君梓琳一人呆在屋子里,梳理着发生的事情。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庄园一事,她还没找傅绫萃,对方却先算计上门来。
能忍下这口气,君梓琳还真是宁愿死了。
顾全大局来讲,君梓琳知道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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