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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双方都能从彼此的言行中发现值得赞许的一面,意识里便有了尊重人xìng的平等观念。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正妻顺便也顺理成章了。当然棍棒底下也会出孝子,可在严父的棍棒下,儿子“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种孝子很大程度上是表面上的“孝”,形式上的“孝”,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对父亲的尊敬。贾宝玉在父亲贾政的威逼之下,不得不学习“四书五经”,不得不去应考,内心的反叛很少敢与父亲发生面对面的冲突,但他却根本不是孝子,甚至连父子之间最纯洁的父子亲情在宝玉身上也无明显表露。

    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并没有多少威严令司马迁战战兢兢,但父亲没有棍棒并不等于父亲纵容他。早年,父亲支持他学习,支持他漫游,使他变得见多识广。临终之际,父亲留下遗言,一定要司马迁完成《史记》。司马迁对于父亲的遗愿从不敢懈怠,“李陵之祸”使他遭受了不应有的官刑,这对司马迁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死还难以忍受。然而,他没有死,他不能辜负父亲的一片丹心,他希冀“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他活了下来,为了父亲,也为了事业。这种孝是有沉重的历史内容包含在其中的。  居家贵宽容

    【原文】自古人lún,贤否相杂。或父子不能皆贤,或兄弟不能皆令,或夫流dàng,或妻悍暴,少有一家之中无此患者,虽圣贤亦无如之何。譬如身有疮痍疣赘,虽甚可恶,不可决去,惟当宽怀处之。能知此理,则胸中泰然矣。古人所以谓父子、兄弟、夫fù之间人所难言者如此。

    【译述】自古以来的人lún关系,贤达和不肖相杂。有的父子不能够都做到贤达,有的兄弟不能够都做到美好,有的丈夫随便放dàng,有的妻子悍厉粗暴,很少有一家中能免此患。即使圣贤之人也无可奈何。正如身上生有创伤和脓疽疮痛,虽然甚为可恶,却不能够除去,只应该以宽怀之心来对待。如果能知道这样一个道理,那么对待此事就会非常坦然。古人所谓父子、兄弟、夫fù之间难以言说的就是这些。

    【评析】“大度能容,容天下之事。”这是弥勒佛的风度。人们往往对他羡慕不已。那似乎有点“傻”气的笑容,令无数人拜倒。人lún关系最难处理,俗语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于家庭问题的处理上,最好学学弥勒佛的精神。处家确实需要宽容。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的缺点有如生长于身上的附赘悬疣一样,无法除掉,却又深恶而痛绝之。家庭中,如果彼此不能够容忍互相的缺点,就会使家庭不和。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以宽容之心对待之,其实什么事都很简单。陶渊明生活在东晋时代,尽管那个时代是思想活跃的时代,各种思想允许并存。然而,在陶渊明身上所体现出的主导思想依然是儒家思想,很注重子继父业,有所成就。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虽有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可以值得称道的,都不喜欢读书。大儿子十六岁,懒惰无可匹敌;二儿子虽已是“志学”的年龄,却也并不爱好文术;三儿子十三岁,只懂得寻找梨与栗去吃,毫无一点喜欢读书的意思。小儿子不知怎样,渊明没有说,恐怕除了吃以外,也不会对读书感兴趣。在这样的情况下,渊明确实痛苦过,但是对无可奈何之事一味痛苦下去,非但是徒劳的,且是有害的。他便以宽容之心对待之:“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既然上苍让我这样,我只能喝酒聊以自慰。结果渊明的家庭生活还是很和谐的。

    曹氏兄弟却没有认识到“宽容”的重要xìng。曹cāo死后,曹丕极力诸杀同门兄弟,尤其对曹cāo生前较偏爱的曹植迫害尤深。曹植在一首诗里抒发了自己的忧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弟相互猜忌,迫害,实是人生中极为难奈之事。

    夫妻关系更是需要彼此的宽容,才能使整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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