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宁挽歌暗暗咬牙,这才虚弱出声道:“陌寒,你知道吗,你需要先去弄一盆水来,这伤口需要先清洗。”
风陌寒贵为王爷,竟然连这样的最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她的内心很无力。
想来也是,他这么一位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帮其他人做包扎伤口的事情呢?向来也只有别人照顾伺候他的机会吧?
风陌寒没有吭声,忽然站起身来往外走。
宁挽歌不知道他是生气了呢还是真的去打水了。
她开始反省刚刚之前自己说话的态度是否不太好,否则怎么惹得这个男人都离开了呢?暗暗思衬着,她扶着床沿缓缓要坐起身来,结果门外的男人走入又一次低喝出声。
“挽歌!不许坐起来!”这一声低喝声带着淡淡的薄怒。
宁挽歌抬眸看过去,微微愕然。
男人当真捧着一只木盆走入,甚至还将衣袖卷起至手肘处。即便是如此也不显男人任何的狼狈,在宁挽歌的眼中却分明有另一种魅力。
宁挽歌暗暗咽口水,乖巧的又趴了下去。
她很诧异,风陌寒这丫的竟然会真的为了她去打水。
男人已经走至了床榻边,忽然一掌拍在了她的臀部上,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
“让你不听话!”
听得清脆的一声“啪”的响声,男人的大掌就这么干脆的落在了她的臀部上。只是这一巴掌打得比较轻,并没有痛感。
宁挽歌却依然还是满脸黑线,总有一种被人给明目张胆吃了豆腐的错觉。
“我,我不动就是了。”
这种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
风陌寒从喉间轻轻溢出了一声哼,这一声哼带着男人强烈的不满。
可即便是如此,却依然让宁挽歌觉得心底有一股奇怪的暖意在四处乱窜。她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切之意。
宁挽歌微微闭上了眼睛,也就不再多问,干脆等着这个男人动手包扎完。
她对自己的身子格外清楚,这个时候背后的伤势应该不算太严重,没有伤及骨头和要害之处,这已经是万幸了。
“下次,不许这么傻。”
良久之后,宁挽歌似乎听见了男人的一声轻声的话语。
她微微侧头看向男人,他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映照下,轮廓竟是柔和万分,与往日的冷漠疏远完全不同。
她甚至能够瞧见男人潋滟的眸子里有宠溺的光在闪动。
她蓦地收回了视线,将脸埋在了软枕里。
她好像,特别想亲他。
想到这里,她的耳际都忍不住泛红了几分。
风陌寒没有察觉她的反常,小心翼翼的给她清洗她背脊上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万分,昭示着男人的在意。
整个屋子里都安静至极,好像让宁挽歌隐约闻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声一般。
许久许久之后,风陌寒忽然收回了手中的布巾。
“身上可带着药?”风陌寒问道。
这么深的伤口,若是不擦些药的话,很难快速愈合吧?
宁挽歌正晃神时,听见他这么问,低低的摇头。
她身上带着的都是毒药,根本没有这种创伤药,不过她可以写个药方之类的,让男人去抓药。可关键是现在黑灯瞎火的,哪里还会有药铺开着门,供他们去买药?
正想着,门忽然开了。
楚烨几步冲入屋内,也没有注意到床榻之上的宁挽歌,激动的说道:“阿寒,你猜我瞧见了谁……”
“滚出去。”结果没等他急不可耐的把话说完,那方坐在榻边的男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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