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川狠狠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那目光凶得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你最好给一个能够说服的理由”
声音冷得让秦汐打了一个寒噤,她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竟是往前走了一大步
步步紧逼,将她逼至墙角,抬手撑在她的脸侧,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灼烫得让她心惊。
“你放,放开”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跟刚才那一巴掌的气势截然不同。
裴锦川浓眉一挑,“理由。”
他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迎视上自己的目光。
两个人隔得这样近,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对亲密相拥的情侣一样。她甚至能听到他那傲慢而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像是跳在她的心尖上一样。
脸色依旧苍白,被他如此禁锢在双臂之间,失了自由,委屈如浪潮再度翻滚而来,卷红了她的眼圈。
控诉的话在喉中翻滚千百次,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鼻腔里全是他芝兰青桂的气息,快要将她逼疯
抬手,摊开自己的掌心到他面前。
完整的四颗琥珀袖扣在掌心中一字排开,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哦”,他目光依旧无波,声音依旧磁浓,“那一晚的确是和你在一起。”
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证明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秦汐委屈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腮边,似珍珠一般。裴锦川拧眉,“有什么好哭的”
明明被打了一巴掌的是他,现在被嫌弃的也是他
秦汐哽咽,“你为什么不告诉这件事”
裴锦川盯着她腮边的眼泪,只觉莫名烦闷,“告诉你做什么你要对负责吗”
秦汐:“”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
“要负责也是你负责是女人,你是男人”,气话冲口而出。
“嗯,你想让怎么负责”,他从善如流。
秦汐再度瞠目结舌。
是啊,要他怎么负责一个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她想让他怎么负责
念及此,心里的委屈更浓,哭腔也越发地厚,“你知不知道多害怕怕遇到的是一个流氓无赖,或者说是一个有病的人”
她越说越来气,干脆伸手一把推开他,裴锦川顺势放开。
秦汐膝盖一软,差点跌坐在地,腰身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扣住
抬眸,对上了那双幽深如渊的琥珀色眸子。
琥珀,原来他的眼睛,也是琥珀色。
心狂乱地跳了一下,差点蹦出喉咙,全身莫名地发烫。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语气也充满了魅惑
“现在知道是,有没有觉得些许惊喜或许,那一晚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秦汐一怔,他已经将她扶着站直,不动声色地扣住她的手将她往里带,“先上楼再说。”
声音,放软了不少。
秦汐愣愣地,任由他将自己带了上去,心里却激荡着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发现是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庆幸,有那么一点点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糟糕
进了电梯,裴锦川才松开她的手,他眸瞳深深,裹着一丝意味深长,“给了,没那么糟糕是不是”
秦汐一怔,脸颊火烧火燎地滚烫起来,莫名不敢再看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两个人呆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周遭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往后退缩了一步,紧紧贴在电梯壁上,失了神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刚才相拥的楼梯口,有一个人举着手中的相机一闪而逝,迅速消失在刚刚笼罩下来的夜色之中
'远夫不如近邻'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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