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儿的心跳突然加快,觉得所有的紧张c担忧c害怕c恐惧,都成了笑谈。
一个男人,能在你面前解腰带,还能有其他意思?呵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欲之一字而。
紫苏儿向下拉了拉衣领,重新挺起胸脯,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上前两步,柔魅道:“主子,让苏儿来。”说着,竟伸出手,去拉白子戚的腰带。
白子戚抬眼,看向紫苏儿。那双眼中,毫无感情,看向紫苏儿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一件死物。
紫苏儿一惊,尴尬地收回手。心中,又开始打鼓。
白子戚道:“本想给你体面,你却不信我言,如此也好,免得我费事。”说着,又系上了腰带,穿好了玄色长袍。
白子戚的举动彻底令紫苏儿费解了。她回想起白子戚曾说过的话,于是追问道:“主子曾说过,不许苏儿触碰到你。可主子你刚才”
白子戚抬手,指了指墙面挂着的铜镜。
紫苏儿转头,看向铜镜,突然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那那个蓬头垢面c面容扭曲c缺了颗门牙的人,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她就用这幅鬼样子去魅惑的白子戚?!
紫苏儿无法接受这种刺激,捂着眼睛开始尖叫:“啊!”
白子戚喝道:“闭嘴!”
紫苏儿立刻闭嘴,不敢再叫。
白子戚揉了揉眉头,道:“念在你为我办事多年,你且自己选个死法吧。”
“死法?!”紫苏儿好像没听明白白子戚的意思,竟又问了一遍。
白子戚也不搭理她,直接伸出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扔到了玉床上。
紫苏儿大惊,刚要起身,却被白子戚点了穴道,僵在了玉床上。
白子戚从小格子里拿出一柄小巧的弯刀和一块白布。他用白布擦拭着弯刀,那样子是少有的迷醉和认真,就仿佛那柄弯刀就是他的心爱之人一般。
他说:“紫苏儿,你可知,我为何不喜听不懂话的人?”
紫苏儿心中大惊,不停吞咽着口水,磕巴着,沙哑道:“听听不懂话,就就办不好差事,紫苏儿一定能听明白主子的话,请请主子放我一马,我我”
白子戚竟勾唇一笑,道:“听不懂话的人,需要我一遍遍的说,他才能听懂。我素来不喜麻烦,所以身边不留这样的人。”
紫苏儿微愣,没想到白子戚会笑着给出这样的答案。只是,他那笑,着实有些渗人。
白子戚眸光突然冷了三分,幽幽道:“我说过,不让你动胡颜,你偏生不听。”
紫苏儿立刻急着否认:“没有!真的没有!主子,紫苏儿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胡姑娘出手。几次交手,紫苏儿败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敢”
白子戚不再听她说话,手起刀落,直接割掉她的一只耳朵。
紫苏儿突然瞪大眼睛,尖声惨叫:“啊!!!”
白子戚垂眸,幽幽道:“紫苏儿,你还是听不懂话啊。如此没用的耳朵,不要也罢。”
紫苏儿感觉自己要疯了!却不能疯!她必须自救c必须自救!尽管,她的灵魂因为惊恐而战栗,但在生死面前,她却不容许自己逃避。因为,她想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白子戚为胡颜那个贱货,如此对她。若她能逃出去,一定十倍c百倍c千倍的偿还!
紫苏儿的眼泪噼啪落下,望向白子戚,楚楚可怜道:“主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我我怀有身孕,不想不想让他尚未见到娘亲,便与我一同埋骨地下。主子,我求你, 那是一个小生命,您不能”
白子戚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动容,随即却是淡淡一笑,道:“有些生命,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不被期盼,来了也是受苦,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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