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黄色笑话,着实震撼了胡颜一把。她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瞪着白子戚,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大笑声。
她感觉胸腔闷疼,却还是收不住笑,只能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笑到最后,眼泪都流了出来。
白子戚伸出手,抚摸上胡颜的脸颊。
这招最好使,胡颜终是止住了笑。
白子戚眸光沉沉,用拇指擦掉胡颜的眼泪,送到唇前,伸出舌头将其舔舐干净,让味蕾悄然品味着那种代表着喜悦的酸涩。
胡颜问:“什么味儿?”
白子戚答道:“七分咸,两分酸涩,一分欢愉。”
胡颜问:“白子戚,你的眼神是何种滋味?”
白子戚思忖片刻,回道:“忘了。”然后底下头,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东西,道:“今晚有花灯。你若身体无恙,倒是可以陪你四处转转,尝尝县里的小吃。牛肉明天再吃也不迟。”
胡颜扔下手中的竹条,拍了拍手,站起身,朗声道:“走!我伤在胸腔,又不是瘸了腿,怎就不能走?”
白子戚抬头看向胡颜的脸,道:“逞强无意,你应多休息。”
胡颜垂眸,勾唇一笑,道:“此伤虽重,却不致命。若真致命,今晚势必要出游。你需知,人生百年,弹指之间。生前不必多睡 ,死后自会长眠。”
白子戚的唇角勾起,重复道:“生前不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
胡颜打了个响指:“正是这个道理。”
白子戚道:“厨房里粥,你先喝上半碗,暖暖胃。天黑后我们出去逛逛。”说着,又开始低头忙活上了。
胡颜干脆坐在他旁边,问:“你要做什么?”
白子戚道:“做个花灯。”
胡颜惊讶问:“这你都会?”
白子戚反问:“有何不会?”
胡颜撇嘴:“谦虚一点儿如何?”
白子戚回道:“怕你不习惯。”
胡颜莞尔一笑,随即压低声音,问:“什么皮?”
白子戚抚平已经剪好的皮,回了句:“羊皮。”
胡颜点头:“妥!”
白子戚手指翻飞,做起了灯架。
胡颜发现,白子戚的左手显得有些笨拙,不如右手灵巧。想到他曾经捏碎自己的手骨逃生,心中竟隐隐觉得不太舒服。不过,若非他绑了燕归,又非要纳绿腰为妾,自己还真没必要收拾他。
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白子戚的动作很快,扎好灯笼的框架后,又开始穿针引线缝制皮子。整只灯笼做好后,他又拿出毛笔和颜料,寥寥数笔,便在灯笼上画出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
他将灯笼递给胡颜,道:“我无文采,你来。”
胡颜接过灯笼,一眼便看出,白子戚画得是她。唇角含笑c眸染霞光,一身粉衣层层叠叠如花中仙子,气韵天成。
胡颜拿过毛笔,想了想,道:“是来首风花雪月呢,还是感叹春秋c无痛?”
白子戚道:“剥衣剥裤为剥皮,摸手摸肉为骨迷。子戚一笑心肝跳,抱个骷髅好睡觉。”
胡颜微愣,随即笑弯了眼角,道:“如此,甚好。”皓腕轻转,提笔写下那首歪诗。
胡颜的字瘦中有肉c肥中有骨,不娟秀,却隐藏着一股霸气。一撇一捺间,极尽风流。
白子戚赞了声:“好!”
胡颜将笔一丢,朗声笑道:“终于得你一声赞,不易啊。”
白子戚只觉得脸上一凉,伸手一抹,竟擦下来一团黑色的墨汁。
胡颜这一丢笔,确实十分潇洒,独领了文人墨客的风骚,却一不小心甩了白子戚一脸的墨汁。她见白子戚露出那副被雷劈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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