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我给你熬了莲子八宝粥,你快趁热吃了罢。”少女进得门来,连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给喻铭盛粥。
喻铭鼻翼一抖,道:“拂儿,你别总叫我少爷,在旗云堡中,你是内门弟子,而我,只是一个备选新人罢了。”
说着,颓然落座。
“我本是一介乞儿,是少爷一家给了我体面安稳,赐予我天lún之乐,拂儿永生永世,都是少爷的丫鬟。”
红拂放下碗来,认认真真道。
喻铭不由长叹一声。
说起来,喻铭的身世,也是颇为离奇。原本出生在一个炼丹世家,方圆数千里,颇负盛名,谁想,身为嫡系一脉唯一的男丁,喻铭在八岁那年,用精血浇筑而成的玉鼎,居然没能顺利孕育出鼎魂。
这让喻氏一族全族震惊。
通常来说,喻氏一族的男丁,八岁的时候,就能够轻易孕育出专属鼎魂来,日后,还能够通过各种晋升方式,提升专属玉鼎的品质。
谁想
身为嫡系唯一继承人的喻铭,居然没能孕育出鼎魂。
无奈之下,喻氏一族的族长‘喻辰天’,只得将喻铭送往了旗云堡的姑姑家寄养,这样一来,喻铭就算没能顺利孕育出鼎魂,成为炼丹师,也能够在旗云堡中习练武技,茁壮成长。
而红拂,从小便是乞儿,颠沛流离,被喻氏一族收养后,就成为了喻铭的贴身丫鬟,后来,和喻铭一同来到旗云堡,投奔姑姑‘喻之秀’。数年后,喻氏一族惨遭灭门,喻铭和红拂yīn差阳错之间,竟是逃过一劫。
“喻氏一族都没了,何来少爷一说…”喻铭怔怔出神。
红拂气息一窒,柔声安慰道:“少爷,家主曾说过,我们大洪城的喻氏一族,只不过是个旁支,唯有追本溯源,找到喻氏一族真正的根,才能算是回家。”
“回家?”
喻铭闻言身形一颤,顿时将拳头死死攥紧,“没错,回家!我要将族人的灵位,风风光光地请入宗族祠堂中,了却父亲的一桩心愿!”
喻铭钢牙紧咬,目光坚定。
望着喻铭意气奋发的模样,红拂不由舒心一笑,倏地,娇呼一声,就要跌坐在地。
“拂儿,你的枯木疾又犯了?”喻浩疾呼道。
红拂惨然一笑。
喻浩凝视着红拂,不由心尖一疼,“拂儿,你的丹yào呢?”
红拂身为内门弟子,月例丰厚,但由于患有一种疑难杂症,每个月的月例钱,都只够买丹yào续命。
说来也怪,这红拂的病,极为罕见,叫做‘枯木疾’,只要发作,筋骨皮ròu,都好似干涸的树皮一般,干裂缩紧,极为痛苦。
为此,喻铭没少央求姑姑喻之秀帮忙寻医问yào,但都无济于事。
“刚才,杨洪伟来过了。”
望着喻浩责备的眼神,红拂螓首低垂,喃喃道。
“什么,杨洪伟来过了?”喻铭一怔。那杨洪伟乃是大师兄墨子乔的跟班,之前喻铭曾向墨子乔借了一枚三品‘淬骨丹’,想必这次杨洪伟前来,是准备讨还本息的。
“拂儿,你将买yào的银两,都给他了?”喻浩催问道。
红拂垂下眼帘,不敢看喻铭的眼睛,“…杨洪伟还撂下话来,说十天之后,还会来讨要本息,让我们赶紧凑够银两。”
喻铭一咬牙。
十天后,还会来讨要本息?
堂堂三品淬骨丹,根本不是喻铭一个备选新人能够偿还得起的,就是加上红拂的月例钱,也是远远不够。
找姑姑喻之秀借?
喻之秀多年前,曾和丈夫出外狩猎,不慎坠入深崖,从此以后,喻之秀就身中寒dú,成为了寡f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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