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仰着头侧脸看他,语气冷漠又坚定:”韩先生,这是我的家里事。“
韩行川看了她几秒,瞥过了脸。
申屠叶朗和窦瑶也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正厅,在人群的围拥下朝着她们走来。
窦瑶乖巧又傲然地跟在申屠叶朗身边,享受着周围人的阿谀奉承,里里外外都是体面。
天大的体面!
这可是踩着顾子庭的尸骨得来的体面。
窦瑶紧紧挽着申屠叶朗的手,跟韩行川打招呼,说:”韩先生,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韩行川礼貌回应道。
窦瑶这才把目光移到魏毓身上,一副惊讶欣喜的模样,
“哎呀,魏毓妹妹怎么来了?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魏毓盘弄着腕间的手镯,闻言冷笑道:“窦小姐这话说得稀奇,你为什么来这,我也就为什么来这。”
魏毓笑得一脸僵硬:“窦小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没关系,我提醒你,今天要拍卖顾子庭手抄的心经。因为顾子庭的家里人不愿意来,所以我来做代表出席。也因为他申屠叶朗和陈晨宸两看相厌,所以让你来作为顾子庭的好友出席。”
窦瑶脸色剧变,魏毓这话就像是一根刺,瞬间戳破了她笼罩在她周围的这圈五彩泡沫。
魏毓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她,目光非常放肆和不礼貌,好像生生要把她扒光一样。
“这裙子真漂亮,顾子庭眼光真好。不过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这一生人,好像所有的体面都是顾子庭施舍的。”
“你”窦瑶吼了一声,见一桌人目光各异地盯在她身上,连身旁的申屠叶朗也没出口辩驳。她奉劝自己要冷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能出洋相。
她笑着扯了扯申屠叶朗的袖子,说道:“我给你们介绍,这是顾子庭的干妹妹!”
她特地强调了这个“干”字,好叫申屠叶朗和其他人明白,她魏毓和顾子庭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野鸡亲戚关系。
“认识。”申屠叶朗淡淡地回应。
她窦瑶恐怕早就忘了,前几个月,她们就在顾子庭家大门口见过,她那时的狼狈模样魏毓可是记忆犹新。
“干妹妹而已,怎比得上子庭姐和窦小姐这般亲如姐妹。子庭姐的遗嘱里可是给窦小姐留了两千万现金呢,不知道窦小姐如今花得可还顺手。”
又是这件事!上次这个小丫头就是拿着这两千万说事,如今还是旧调重弹。
她就是用了,且用了个干干净净,那又怎样?顾子庭还能死而复生让她还回去吗?
做梦!
“魏毓妹妹说得这话我可听不懂了,小庭给我那钱是叮嘱我帮她带为保管的,我又怎么会花。”
魏毓睁大眼睛做吃惊状,然后如释重负道:“那就好了。那钱原本是子庭姐留给我以后读书的,但是她担心我未成年也掌控不了这么大一笔钱,所以请窦瑶姐姐暂时帮我代为保管。既然这样,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交接一下?”
窦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成年的猪腰子,布满了暗红的血色,还透着一股子死气。
徐畏脸上还保持着严肃规矩,桌子底下握着的拳头却差点把自己的大腿给捶青了。他知道魏毓这话就是说出来匡窦瑶,可是看着窦瑶这吃瘪还不敢言语的表情,简直爽得通体舒畅。
连韩行川也微微诧异,她印象里的魏毓可没有如此伶牙俐齿,她好像特别容易委屈,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又好像特别固执,喜欢一直絮絮叨叨地重复。还有点记仇,虽然不是很大度的样子,可也没有现在的咄咄逼人。
窦瑶此时的心情简直是x了狗了,原本以为的女皇登基,群臣跪拜的万里荣光还来不及享受,就遇到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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