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百分之百的尝试。”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从季筱的头顶浇到了脚心。
她在景墨弦的眼中,不过就是救景墨芯的一个载体,也许在他眼中,自己根本就是没有生命的,她是物质,承载着也许可以救景墨芯的物质,包括孩子,他亲生的孩子...
夜,黑的更加纯粹,房间里,不多时就响起了景墨弦绵长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季筱拥着被子,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季筱迷迷蒙蒙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昨天的暖气开的格外的足,醒来之后,她身上居然颇有些黏腻之感。
季筱拿好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她需要好好的冲一个澡,也思考一下接下来要面对的路。
浴室的地面很滑,季筱伸手去拿浴巾的时候,一个没站稳,重重的跌了下去。
小肚子一阵钝痛,一小股暖流从她的身体里倾泻而出,季筱慌张的看着从自己身下汩汩流出的鲜红的血液,敲门:“有没有人外面有没有人”
柳园本身就很清净,从她住进来之后,更是没有了人气,季筱很快就意识到她这样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她挣扎着为自己穿上了衣服,想要站起来,小肚子却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剧痛。
季筱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拿起了浴室里放着的沐浴露,用尽全身力气的向浴室的门砸过去。
这么大的声音,终于惊动了景家的下人。
一直负责给她送饭的王妈听到了声响,开门进来,她看到浴室里的季筱的时候,惊呆了,慌张的给景墨弦打电话:“喂,二少爷,季小姐出事了,她出血了...”
很快,季筱被送进了医院,一片蓝白的光影之中,她好像看到景墨弦眉头紧皱,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她想要挣脱开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准有事,知道吗你不准有事”
季筱被送进了急救室,景墨弦在外面等着,他冷着脸,全身的气息比这肃杀的冬天还要冷上几分,看着跟着自己过来的下属,他沉声问:“有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季,季小姐她洗澡,在,在浴室面,好像,好像在浴室里面摔倒了。”
王妈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边,身体轻微的抖,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景墨弦冷冷的看着他们:“如果季筱有什么事情,我要你们好看。”
他声音冷的像是永远漫长的冬季,周围的人都沉默下来,等待着医生对季筱的终审判决。
不一会儿,医生眉头紧皱的拿着单子出来,问道:“你们谁是季筱的家属”
“我。”
景墨弦走上前去:“她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脸色凝重:“她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这个是流产同意书,你签一下吧。”
此刻,流产两个字,格外的刺耳。
景墨弦撕掉了医生拿着的那张单子,他一字一顿:“孩子,大人,我都要,你听懂了么”
像这样的事情,他们当医生的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医生叹了口气,只能安慰他:“我们一定会尽力。”
打开的门又关紧了。
景墨弦站在墙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扇门,双手握成了拳,孩子,孩子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不过一刻钟,医生又拿着单子出来,他神色更加凝重,直接让景墨弦心中的祈盼化成了泡影。
“病人持续流血,孩子保不住了,这是同意书,麻烦你签一下。”
一根笔,像是有千斤重,上面悬着的,不光是季筱的命,更是景墨芯的命。
一瞬间,像是有万千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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