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离开大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里面的装饰很奢华,但是他似乎习以为常,对桌上满桌的佳肴只望了一眼,便意兴阑珊地坐到了床上,要知道,在军营中,要准备这么一桌美食可不容易,就连国师俞羽飞吃得可能都没这么好。
黑衣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似乎有些愣神,他在想些什么。
他顿了顿,仔细听听帐篷外,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慢慢扯开脸上罩着的黑布,然后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黑衣。
他是一个健硕的男子,胸肌饱满地鼓出,小腹平坦有力,他的身材很高大。
他端了一盆水,用双手捧起一捧水,抹了一把脸,这时候能够看清水盆中他的脸了。
他是何怀信,晋阳王朝四皇子,曾经与八皇子何清平被誉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但是在千然地宫中,他意外地被俞羽飞掳了去,一直下落不明,直到现在,终于出现。
但此刻,与大帐中安静氛围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内心起伏,自打从自己的母亲栾贵妃口中得知自己不是皇帝何慕寒的亲生子之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以前那个自信阳光的天之骄子变得有些疑神疑虑,患得患失,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何慕寒知道了自己是个野种,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可能都会烟消云散。
何怀信一开始被俞羽飞掳过来,是被迫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何怀信是这样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上,所以一旦有机会,即使冒再大的险,他也愿意,前提是,他要自己去掌控一切。
何怀信目光眺望着北方,准确地说,是晋阳城的方向,那个承载了自己无数记忆的地方,他想起了自己与俞羽飞的约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做的事,可能就是要摧毁着一切。
想到这,俞羽飞叹了一口气,“这也许就是命吧”
广寒宫,大殿。
靖威侯眼眶有些红,他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睡觉了,但他依然强撑着,年轻的时候,打起仗来三天三夜不睡觉,他也觉得正常,但是现在,长时间的动用心神,他就累得不得了,看着大殿内同样操劳,但是来去如风的何诺c孟啸尘,靖威侯不禁感叹道,“年轻真好。”
“侯爷”军医有些颤颤巍巍的声音把靖威侯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军马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已经几乎用了全力,但是对它几乎没有什么用。”
“什么?”靖威侯横眉一对,如此关键时刻,你竟然敢坏我大事!
听了这话,军医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侯爷,军槽校尉何长风大人消失了,我们在尽力找何大人”
靖威侯听了这话,火气更盛,骂道,“能分清主次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何大人,而是治好我的马,我的马!”
听到靖威侯发这么大的火,军医全身都在哆嗦,连连称是,但是他心中明白,按照目前的情况,那些马的病根他都没有弄清楚,实在是束手无策。
“侯爷,我有话说。”突然孟啸尘插上前来,自从那些马得了奇怪的病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但是现在他的语气,非常坚定。
“哦?啸尘,怎么啦?”靖威侯一直都很欣赏他的两个亲兵,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孟啸尘,语气还算和善。
孟啸尘道,“侯爷,我有治马的方法了。”
“什么?”听了这话,靖威侯直接站了起来,“你说详细些。”
孟啸尘似乎是成熟在胸,娓娓道来,“在我们草原,有时候马儿也会得各种各样的病,后来就衍生了无数治马的方法,穿刺术c麻醉法c绷带法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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