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你去剿匪时与他定下赌约,谁输谁当儿子。”陆无名道,“后来你赢了。”
阿六嘿嘿笑道:“爹。”
陆追也笑出声:“就这样?”
“就这样,对了,还有岳姑娘,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阿六又道。
“公子。”岳大刀上前,“等你眼睛好了就知道,阿六可比你壮多了,没有半分儿子的模样 。”
听她声音清脆娇俏,笑嘻嘻的,陆追原先纷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些,问道:“我为何会摔坏脑袋?”
“比武的时候不小心。”陆无名叹气,“也是做爹的不好,出手太重,居然将你打成这样。”
这个理由啊。陆追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要从中找出一些记忆来。
……
陶玉儿跃上屋顶,坐在萧澜身侧:“明玉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娘亲不去看看吗?”萧澜问。
“晚些时候再去看。”陶玉儿道,“你独自一人守在此处,当娘的不陪你,还能指着旁人陪你不成。”
“我没事。”萧澜勉强一笑,“明玉醒了就好。”
“一年而已,眨眼就过去了。”陶玉儿道,“当真要去西北?”
“嗯。”萧澜道,“先前就与明玉说好了,他想让我去,我自己也想去。”且不说家国天下,至少也能让时间过得快些。
“你决定了就好。”陶玉儿道,“这几日你一直陪着明玉,我有件事没来得及说,冥月墓的宝藏再过十来天就该运完了,不过朝廷的大军暂时还不会撤走。”
“为何?”萧澜不解。
“叶谷主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陶玉儿道,“虽说搬空了金山银山,可主殿才进去一个,主墓室更是影子都没见着,陆无名存了私心,知道明玉喜欢那墓中藏着的历史,也想让他将来亲手打开墓室,就决定暂时封了冥月墓。”
“陆前辈担心江湖中人会来捣乱,所以就同叶谷主商议,留下了朝廷大军?”萧澜推测。
“这笔生意朝廷可不亏,莫说是驻扎一年,就算三年五年也划算。”陶玉儿道,“且不说搬出来的这些,那些仍旧藏在墓穴中的,将来也一样会送往国库,要我说即便陆家不要求,只怕皇上也会派人死守伏魂岭。”
萧澜点头:“这样也好。”
“所以你只管放宽心,一年后回来,同明玉一起去打开真正的冥月墓。”陶玉儿道,“到那时西北若还没打完,你再带着他回去,任他要打仗要吟诗要喝酒,天高地广信马由缰,才是真正的畅快。”
萧澜一笑:“多谢娘亲。”
“傻儿子。”陶玉儿握住他的手,叹道,“现在吃些苦也好,将来才好更甜些,懂吗?”
萧澜道:“嗯。”
他是当真不怕苦,只要喜欢的人自此能平安无忧,再苦也心甘。
又过了五天,陆追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也适应了眼前一片漆黑,适应了脑中一片雪白。他每日早起早睡,有了太阳就坐在院中,吹风下雨就窝在被子里,听身边的人说从前的事,说朝暮崖,说山海居,说王城里踩断门槛的媒婆,说江湖里的诸多纷争,经常还没听够就到了深夜。
时间一到,是必须要睡的,否则就会有神医找上门,很凶,像是所有人都怕他。
“青面獠牙?”陆追偷偷摸摸问。
“什么呀,叶谷主可秀气可白净了。”岳大刀哭笑不得,替他盖好被子,“快睡。”
陆追答应一声,带着浓浓的疑惑入了眠。
萧澜每晚都会来窗前看他,被床帐隔着,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陆追的身体正在越来越好,他也一样是欣慰而又满足。
一个月后,叶瑾收拾行李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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