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说爹回来了,我就连忙跑来了,城外的敌人还在吗,爹?”
赵汉卿双手扒着父亲的胳膊询问道,一双乌黑的眼珠机灵的眨巴着,充满了对父亲的依赖与信任。
“放心吧,孩子,来,咱们先吃饭!”赵西安微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转头对佣人吩咐道:“吩咐厨房上菜吧!”。
“爹,咱们是不是打不赢了”
赵西安闻言心头一紧,关于战争的局势,他是实在不愿意跟儿子提起,更不用说明天还要出城与敌人决一死战了,那可是有去无回的结果,此时面对儿子的询问,赵西安连忙岔开了话题。
“卿儿啊,咱们家传的一十二路赵家枪法,你现在虽然能够演艺齐整,但是离精熟还差的很远啊,而且你现在年纪尚小,没有经过真正战场的锤炼,眼下也只有其式,不能用其力,以后可得跟你泰叔多加练习啊!”
“爹爹放心,孩儿以后一定刻苦习练,快快长大,早上战场杀敌,为爹爹分忧!”
父子俩说着话,只见几名佣人顺次走进了中堂,手中杯杯盏盏的摆在桌上,也只不过就是几道简单的苋菜罢了,此时城中粮草已然不济,将军府也绝不会大排筵宴。
“好孩子,你要记住,你我生是皇上的臣,死是皇上的魂,更世世代代都是我帕莱的子民,我儿长大以后,决不可做背君叛国之事,可记住了?”
赵西安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再跟儿子多说一点,明日一战,恐怕从此就要两隔了。
“嗯,记住了!”
“哦,对了,这个东西你贴身收好,从今以后,决不可离身半步!”
赵西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只见里面包着一小块半圆形的玉佩,通体翠绿,甚是精致,一面还刻着一个“忠”字。
赵汉卿见状连忙双手接过丝帕,小心翼翼的放进内衣的衬兜里,轻轻的拍了两下,正色道:“放心吧,爹,只要孩儿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让它离开我!”
“好孩子吃饭吧!”赵西安反复摩挲着赵汉卿的头发,眼中的依依不舍瞬间闪过,他是一个父亲更是一名主将,如今既然已经选择了城中的数十万百姓,就只能牺牲自己的小家了。
自从五年前母亲去世之后,赵汉卿平日里就跟随父亲进出军营,上到兵法阵形,城防扎寨,下到弓马骑射,祖传枪法,无不得到父亲悉心的传授,此时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将门虎子。
不时饭毕,赵西安起身牵着赵汉卿的手走到门前,屋外一片静谧,一轮皎月洒射着大地。
“卿儿,以后难过的时候,就看看天上的月亮,想想月亮就像你的亲人一样,亲慰疼爱着你,就什么事都不怕了!”赵西安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儿子,从明天开始,他欠儿子的就太多太多了。
“孩儿记住了,有爹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孩子,先回房吧”
赵西安苦笑着目送儿子走进后院,一颗父亲的心被儿子的依赖深深的刺痛着,却又无能为力。
“叫赵泰来见我!”
赵西安沉吟了片刻,又转身对佣人吩咐道。
赵泰,赵西安族人,将军府家将教头,年纪三十五六岁,为人性淳寡言,处事谨慎,更兼武艺高强,曾单刀手刃十数山贼,全身而退。
等不多时,只见一人快步跑进了中堂,站在赵西安身侧,拱手道:“不知老爷叫小的来,有何吩咐?”
赵西安见赵泰已来,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赵泰啊,来坐,以后卿儿,就拜托你了”
“看顾少主,乃在下的本分,何劳老爷吩咐!”
“明天正午,我会率军出城,与联军决一死战!”
“老爷”
赵西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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