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此日中流自在行(第1/3页)  玉色撩人:冷妃倾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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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朱熹《观书有感》其二

    翌日清晨,早春的太阳虽还未升起,但天空已是微亮。都知春寒料峭,但今日似乎格外的寒冷,屋檐上悬挂着的冰凌久久不化。晨起的商贩们在帝京的街市上摆起摊子,卸下门板,寒冷的空气中可见一片片口鼻之中哈出的雾气。不时有运送货物的车马乘着这行人稀疏的空儿慢慢驶过,车轱辘滚动的声音,马蹄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青石板的声音,交融在一起,环绕着整个街市。

    帝京另一边的将军府中也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家丁们已经开始打扫院落,厨子带着蒸腾的热气烹制早点,侍女们则是端着茶水c服饰c公文,出入将军小姐的闺房。

    席瑾越此时正坐在书桌边,任由扶夙在身后打理自己的头发,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公文。她虽然身处帝京,却是放心不下北陵州的事务还有正与匈奴激战的爹爹。她安排了手下连夜传送消息,前线的战报,她比皇宫中的慕沉都更早知晓。

    漠白与秋夕坐在两侧的椅子上,都想着如何从帝京脱身。沈漠白棱角分明的脸庞像是覆盖着一层霜,脸色已经臭到让人没法忽视的地步了,惹得秋夕和众丫鬟频频侧目。众人心中皆是纳闷。他难道是昨晚没睡好?

    而事实上,漠白的脑海中一直是昨晚樟树下的那一幕,那个半大的少年递出手中的美玉,就想定了瑾越的终生?这怎么能够!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么恼火,定是恼火于这慕家皇子的无理,要知道,以瑾越真实的身份,这么轻松就想聘了她?做梦!

    “你真要去和那些皇子一起读什么书?”漠白问道,语气不善。

    “嗯。”瑾越不经意抬起头,也被漠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生气?”可见她并未把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

    漠白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那个慕珉也会在吗?”

    “可能吧。”据秋夕提供的消息,慕珉早已上朝参政,但也经常会到宫内设立的书院读书,但他昨日受了伤,上朝应该是不会去了,书院却难说,毕竟昨晚想来这慕珉也只是一时冲动吧。她虽然不知道慕家有这样的传统,但也没收昨日那块玉佩。那般贵重的东西,想来来头不小,自己只是一时兴起,自然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昨夜她从秋夕口中得知这慕家赠玉的传统,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看沈漠白的脸色似乎更臭了,心中无奈,说道:“你知道的,我和慕家人除了仇恨,不会有其他瓜葛。”她只觉得沈漠白是排斥慕家人,怕自己因为慕珉动摇了报仇的决心。在她的眼中,沈漠白除了为她的娘报仇,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漠白自知无法阻拦瑾越进宫,只好说:“小心。”一切都已收拾停当,瑾越微微点头,披上狐裘便踏入了寒冷的空气。

    ——

    皇宫,皇子学堂,观书阁。

    皇子少师孙先生此时正端坐高堂之上,审视着在座的姿态各异的学生,他捋着下巴上的白胡子,嘴角挂着了然的而又意味莫名的浅笑。这些少年儿郎的心思,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呀。他心中想着。

    就说那最小的慕珺吧,这么一本好书到他面前是完全成了摆设,他的眼神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将军家的漂亮的小姑娘,还装模作样地把书立在身前,真当他是瞎的不成?

    较年长的慕珉就比他成熟的多,虽然也没读进去什么东西,但他好歹偷看的不动声色。要不是自己眼睛毒辣,还以为他在认真背书呢!

    而二皇子慕珲,还是那般畏畏缩缩的样子,躲在角落的那张书桌边,却也时常忍不住把脸庞从书中抬起来,向将军小姐的方向瞄上那么一眼。这幅样子,恐难成气候唉,也怪不得他,毕竟是庶出,在宫里定没少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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