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一几口苹果在咔咔嗑儿一把瓜子儿的巴适动静儿,都知道自家那打从上车就一句话没有的主子,那长脸儿得是什么颜色。
呦喂——我的女祖宗啊——
您是真不怕呢,还是真不怕啊,就您昨儿那干那事儿,削脑袋都够了,您这不哄哄主子也就罢了——这会儿怎么还!
待一股子包子味儿散的满车间都是,于得水真真儿叹服了。
这女主子是有多饿啊!
“于得水。”
“哎,主子,有什么吩咐?”于得水殷倍儿殷勤,他可是个识时务的奴才。
“搓完没?”凉透心儿的动静儿从那个靠着引枕闭目的延珏嘴里出来。
知主子说的是他手里这烟袋锅子,于得水拍着马屁的道,“主子,这旱烟劲儿冲,伤身,您这都抽一晚上了,要么奴才给您取水烟袋出来?”
“再他妈叨叨剪了你的舌头!”
呃——
于得水下意识捂住自个儿的嘴,只瞧着那眼儿睁开,坐起身来的主子从他手里拿过那装好的烟袋锅子,眼儿一瞪,拿着烟袋锅子朝他的头一比划。
“滚出去!”
“呃……喳。”
都没等马车停利索,于得水就连爬带拱的钻了出去。
这下好了,整间马车奏剩这俩攒了一夜仇恨的主儿了。
这会儿只见小猴儿一手包子,一手茶,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全无体面,兹瞧着眼么前儿那悠哉的杵在那引枕上抽着烟袋锅子,眯缝着眼儿瞄她的延珏,边嚼着满嘴包子边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呃……等会儿,我吃饱先。”
延珏抽口烟儿,干笑几声,慵懒的道,“爷等着。”
看到这列为看官要问了,这话嘛意思啊?咱小猴爷儿等什么呢?
嗨!吃饱了等死呗。
打从昨儿小猴儿干了那票大块自个儿心的烧尾巴事儿后,她就知道今儿这睚眦必报的损种绝对跟她没完!
他卖果新面子,不把这事儿弄到台面儿上,可要说私底下能放过她,那她石猴子的名儿就倒过来写。
收拾就收拾!谁怕谁!
她石猴子喘这十六年气儿,除了怕饿,还真就没怕过谁!
嚼了口包子,小猴儿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儿那跟那儿装‘烟囱’的延珏,许是恨不得他是嘴里的包子,嚼的使劲儿了点儿,这半晌竟打上了嗝儿。
嗝……
嗝……
许是嗓子眼儿包子堆的太多,小猴儿一哽一哽的憋的脸儿通红。
“来,福晋喝茶,别噎着。”延珏倏的一腿儿一旋,利落的坐起来,端了杯茶过来,一脸笑意。
也没矫情,小猴儿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下,使劲儿噎了两下,才把那嗓子眼儿的包子给咽下去,拍拍胸口顺了两口气儿,再打一残嗝儿,这才发现眼么前有一个放大款的俊脸。
这会儿拿着根儿绳子,弯着眼儿,笑眯眯的瞧着她,那贱呲呲的眼神儿就是在问她——这回饱了?
大爷的!
小猴儿眼儿一瞪,俩手一伸,一副不怕死的痞样儿,“绑吧!绑吧!也他妈奏这点章程了!”
嘿,您猜,咱七爷拿这绳子怎么招儿小猴儿了?
绑起来,挠脚心!
不是。
直接勒了脖子!
也不是。
那难道是绑起来……拔毛?嗨,不对啊,小猴爷儿都给拔成白棒儿了,那儿有地儿再下手了?
嗨,我说,能不能有些新鲜的想法儿,咱七爷儿若是就这点儿心眼子,又怎称的上这京城头一号浑主儿?
“你大爷的!放开我!”小猴儿脸憋的通红的喝着,那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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