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嚼死你。”
“可大哥,你是没瞧见老七媳妇儿那气人的样儿!”延琛不服,俩胳膊拄着盘的结实腿儿,气的吹胡子瞪眼珠子。
“你还有脸说?”延玮剜他一眼,“你明知道老七那媳妇儿背后是那果相府,你还跟她叫号儿?若是果相因此记你一恨,别说他日求取她家那老四了,屁都没你的份儿!”
“嗨!”延琛恨恨的拍了下脑门子,“反正怎么着都是不对!”
见延琛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延玮转瞬又舒缓了语气,拍拍他的肩膀儿道,“你也用不着犯愁,四丫头的事儿,你嫂子给你惦记着呢,昨儿夜里她还说,等过几日岱钦凯旋回来大宴之时,她就跟皇阿玛请旨撮合这门儿亲事,这丫头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知大哥不是说笑,延琛抬起头,满眼感激。
他原本与大哥亲密,纯属因为膈应延珏,可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大哥如此繁忙之下,还凡事都替他操持着,说不生得八分感激,那是绝对不现实的。
皇权倾轧之下,得幸有兄如此,夫复何求?
“替我谢谢嫂子。”延琛实成的道,都说长嫂如母,他这嫂子乌林珠,对他这个小叔子,绝对没得挑!
“对了。”延琛抛开那些烦扰的事儿,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你此次又向皇阿玛求那果府的二丫头,嫂子没跟你生别扭吧。”
延玮顿了顿,摇头轻笑,“怎会?你嫂子也不是个糊涂人,我要仲兰是为了什么,她心知肚明,怎会因这与我生嫌隙?”
“那僧格岱钦呢?”延琛又道,“他和嫂子都出自你母后的科尔沁左翼后旗,自小也是一块儿长大的,如今他凯旋回来封异性王,已完全非昨日的小将,当下你若再娶一侧福晋,那……”
延琛说的婉转,并没有提及那人尽皆知的二人曾在草原‘青梅竹马’一事,可有些事人人都心知肚明,就说这僧格岱钦一出征便是十年,年尽二十八,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说他心中不念着昔日‘青梅’,谁又会相信?
延玮敛眸,淡淡的道,“僧格岱钦不是糊涂人,否则他成就不了今日。”
“大哥!有些事不得不防啊,虽说满朝堂都以为僧格与你有亲缘,可说来,他毕竟是你舅父扎萨克亲王的养子,少一层血脉关系,谁又知道他会顾虑几多?”
“……”延玮不语,只品着茶。
“肯定不只我一人想到这些,不然皇阿玛命老七督造的‘僧王府’,他老七怎会修到自个儿家隔壁,全禁城最贵的地界儿?若不是存了近水楼台的心思,他老七怎会给僧格如此体面?”
“好了。”延玮打断他,只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时辰不早了,路祭要开始了,咱们别错了时辰,伤了果相的面子。”
“嗨!”延琛长出了一口气,知大哥不想多说这些,他就是想说也没法儿再说。
“对了。”延玮从案几旁拿出一个贴金边儿的锦盒递给延琛,“待会儿忙完,你留在府上善后的时候,找个机会把这个给仲兰送去。”
延琛一瞧,这盒子并不陌生。
“这不是皇阿玛赏你的碧玉墨床?”
“嗯。”延玮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她配的上。”
……
说完这茬儿,咱再来瞧瞧咱自个儿家这俩活祖宗。
彼时,天儿已经大亮。
那才刚也只有一家儿祭棚的路口,也接二连三连成了一线,整条街上一眼望不到头,皆是白漫漫一片,各家大小车辆,不下几百乘,拥挤在路中间儿,那祭棚里各个儿是设席张筵,和音奏乐,王孙公子,诰妇商贾,皆熙来熙攘,好一片繁华景象,那真真儿可谓是——乌衣巷内车流水,王谢门前马如龙。
而那自天有人,便有贵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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