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脑子砸床睡过去了!
“我说你上辈子猪投胎的不成!”谷子气的直跺脚!
怎么这猴儿除了吃和睡,就没上心的事儿呢!
一刻钟后,院子内的人只见睿亲王福晋一身缟素,装扮简单得体,脚踩花盆鞋,带着那一瘸一拐的丫头,又唤了那一早侯在门外的人,朝府门外走去。
众人打眼儿一瞧,都私下说着,这三小姐一身素服,道是与往日不同,显得秀气而雅致。
而那眼尖的奴才则是瞧的出来,那七福晋是面有郁色,像是憋着一口气儿,随时有可能撒到谁身上。
就这么恰好的是,这股未睡足的气儿,就恰恰撒在了那同样对她有气儿的慎郡王延琛身上。
……
“福晋,可是在这儿搭棚?”
一行人出了府门,走出了一条街,才到路口,那延珏谴来搭祭棚的包衣奴才匣子问道。
“就介地儿了!”
实在不乐意穿介破他妈花盆鞋儿再多走一会儿,石猴子就手一挥,示意身后那一众抬桌椅板凳等东西的奴才就此搭棚。
接着她自个儿也一屁股坐在一太师椅上,气鼓鼓的邹了一杯谷子才倒的烧酒。
一股子热气儿窜上来,更是觉得满膛子燥郁无处发泄。
偏生这时——
“诶,诶,你们是哪个府上的,谁叫你们在这儿搭棚子的?”
只见一太监打扮的人过来就是一阵尖嗓子吆喝。
“我们是……”匣子才要吆喝,却被那福晋一嗓子给拦了。
“你他妈又是哪儿来的阴差,我在哪儿搭棚子,也不是祭你,有你嘛事儿啊?”
噫!~
恁说福晋这张卫嘴子本就损,如今沾了点而气儿,还真是上下嘴皮子一嘎巴,就能给人气掉半条命去。
“你!你!哪儿来的野丫头!说话恁刁钻!看咱家不撕了你的嘴!”那太监急了,音调儿都变的更加尖细。
“咱你大爷,谁他妈跟你介不男不女不妖精不王八不伦不类不孝不忠的两掺儿是一家儿的!”端着酒杯,石猴子损的乐呵。
一旁的睿亲王府众人,无一不跟着笑做一团。
嘿,这嘴皮子,恁是那天桥说的来了都没了阵势!
“你!你!你!”那太监气的直哆嗦,深喘了几下竟咳了起来。
“你,你,你,你妹啊!”石猴子素来喜欢逗壳子,如今这揣一肚子火儿正愁没地儿撒呢,嘿,这个好,送上来一个!
“你好好个水仙花不开花儿,楞装他妈的大瓣蒜,你长眼睛了瞧见我们介是嘛地界儿了么?就来介耍大刀,小鸡子儿都掰下去逗狗了,你丫还抖起来了!”
呦喂,这京片子加卫嘴子的段子溜的!
众人已经是笑的前仰后合了,等再瞧那才刚还嚣张的小太监,这会儿竟给福晋几句话气的站那抽搭的哭了起来。
“你们一帮,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能耐!”
哈,瞧着给人那吃奶劲儿都逼出来了,众人更乐了!
只见那才刚一直坐在搭好的祭棚里的福晋晃晃哒哒的出来,一副痞子样儿,人还没到跟前儿,那风凉话先吹在前。
“我说你介脱裤子去那头儿钻裆瞧瞧,那前头有东西的,算一人,那要是前头没东西,也奏是凑或半个人。”
解气!嘿,忒解气!
“你!你!你!你这丫头真真儿欺人太甚!待会儿我们主子过来,定要你好看!”那太监指着那说话的方向,动静儿都哆嗦了。
可带那‘欺人太甚’的丫头走出祭棚,被周遭那几盏油灯那么一照。
妈耶!
那小太监腿都软了,只差前头没晕出一片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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