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龙村听过一个段子，说是赌场里面赌博趣事，有的人下注输急眼了，直接当庄，大家看见他手里没钱都不乐意下注，这家伙对着外面的高利贷放水公司就大喊一声：“公司有没有力。”

    外面的一群高利贷笑着就高呼：“有力。”

    这样一吼，赌客们才会开始下注，意思就是这家伙当庄要是输了，该赔多少钱，就由这里放水公司帮他赔，一分钱都不会少。

    当时都把我给听乐了，还有没有力，输的倾家荡产，上吊自杀你才知道有力。

    我和马国明走到大棚外面没进去，看了一眼摩托车上坐着抽烟的三个马仔。

    我们靠近过去就问谁是黄哥那里的？

    其中一个长毛，看我一眼就问：“找我老大干嘛？”

    我笑着就说借钱呗，黄哥那里钱多，我打算多跟他借点。

    长毛撇嘴就问：“你谁啊，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借啊？”

    我说有房有地，借五十万，你们老大敢不敢接？

    长毛一听是个大活，看着我打量几眼，最后问我那人？

    我说老铁街的，那里马上要拆迁，我等钱用，拆迁款一到就还钱。

    长毛也是本市人，一听地名熟悉，又确实好像是在弄拆迁，直接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长毛聊了几句，看着我们就说：“走，我老大要见你们慢慢谈。”

    旁边两个年轻人笑着就打趣：“这笔单子坐下来，可得请我们兄弟喝酒啊。”

    长毛笑着说没问题，带着我们朝着种植园后方一片老房子里面走去。

    这些一栋栋孤零零的老房子都是之前农民的屋，后来被收购就都搬走，变成了空房，这些高利贷公司鹊巢鸠占，反正啥时候种植园要动工搞拆迁，他们再搬走。

    我走进一间屋内，里面乌烟瘴气，一群人正在玩扑克，旁边还有三个妹子抽烟喝酒。

    长毛冲最里面捏着一手牌叼着烟的中年男子喊了一句黄哥。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我们，满口黑牙张开就说：“等着，这一把玩完再说。”

    我仔细看去，手腕上方真有锤子纹身，另外一只手也有一把镰刀。

    几乎把人确定之后，我看马国明一眼，他伸手指了指地，让我沉住气。

    等了一会，黄哥终于打完这一把，骂骂咧咧走了出来，叫我们来到屋外。

    屋外放着几把烂椅子，我笑着掏烟给递过去，给黄哥把火点燃就说：“哥，这次你真的帮帮我，没这几十万，我真活不了。”

    黄哥斜着眼睛看我一眼就问：“摊上事了？”

    我张口就说跟人打架把人给砍了，现在对方让赔钱，不赔钱就坐牢。

    黄哥冷笑一声，骂着就说：“就你这逼样，还砍人？”

    我说喝了点酒，一时冲动。

    黄哥说简单：“房产证有吗？有的话马上就能拿钱，不过日息五分。”

    我一听真是几把高，但咬着牙就说：“我那房子要拆迁，下个月就能拿到钱。”

    黄哥笑着就说：“行啊，没问题，给你两个月四分日息，大家交个朋友。”

    我点着头说行，不过那里去办手续啊？

    黄哥一看事情很顺利，笑着就说他开车载我们去市里办，公司在市里呢，不是赌债的话，都得去那里办。

    我随口问一句是啥公司？

    黄哥咧嘴一笑：“小神通财务公司。”

    我一听这不是我们县城里面的那家公司吗？上次把马总的钱和合同都卷走，那家伙直接跑路，没想到这家公司在市里也有。

    想着马总那些逼人拍裸照的手段，我就觉得说不定这个虐待网站和这个小神通也有关联。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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