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简微语喝了姜汤便不会感冒,但事情并没有按照陆昊川想的那般走。
到了夜间,陆昊川忽然觉得怀里的女人身子滚烫,像是火盆一样,顿时觉得不妙。
再次把医生请来检查一遍,发现她只是普通的高烧,陆昊川这才放下心。
只是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简微语吃了药之后,体温降得非常慢。
医生认为她身体太弱,不太适合用过于刺激的药物,陆昊川便在她跟前守了一夜。
直到天色就要亮的时候,陆昊川见简微语已经没有了惊悸的状况,脸上的红意也退掉一半。
体温36.7,比之刚才的38.5相比,简微语的高烧应该是降下来了吧?
安静的房间里,陆昊川紧紧握着简微语的手,听到她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简微语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一条手臂发麻,怎么也动不了。
睁开眼才知道压在他胳膊上的人,竟是睡着了的陆昊川。
清晨的光线里,陆昊川的睡颜美的让人挪不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了平日冷傲霸道的表情,平和的脸上,竟多了几分孩童的天真。
想到昨夜迷迷糊糊中有人为自己喝水,吃药的模糊片段,简微语的心间顿时充斥了一片温热的暖流。
“简微语,我不再计较你和秦蔚然的事,你也不要再误会我对你的感情,我们还像马尔代夫那个时候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好吗?”
昨天陆昊川在车上说话的又一次回响在耳边,简微语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亮,忽然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缓缓伸向床边男子的脸。
在马尔代夫,这个人说,他们可以忘掉一切,如同大亚镇一样,而回到这里,他却又说,可以忘掉一切,如在马尔代夫一样重新开始。
或许,在陆昊川的心里,马尔代夫的那半个月里,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光吧?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简微语猛然缩回手,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简微语,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就在简微语捂着嘴巴低声呜咽的时候,陆昊川似有所感,忽然清醒,吓得简微语赶紧抹了一把眼泪。
“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陆昊川一脸关切,抬手去摸简微语的额头,发现对方额头上冰冰凉凉,已经彻底退烧。
可随着他声音落下,简微语的眼泪却顿时汹涌而出。
“先别哭,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昊川的声音由温柔变成紧张,简微语噙着热泪赶紧摇头。
有一滴眼泪溅到陆昊川的手背上,竟是那样的滚烫灼热。
“简微语!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快说出来!”
陆昊川担忧至极,以为她身上某处痛苦的已经说不出话,慌忙起身抱着她就要往医院赶。
“陆昊川,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简微语被他猛然抱起来,慌忙让他放下自己,惊慌的对上陆昊川担忧的神情时,忽然抱着他的脖颈失声痛哭。
女人滚烫的泪水掉落在陆昊川的脖子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站在原地再没有半点动作,安静的听简微语发泄。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微语的抽噎声逐渐停止,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还抱着陆昊川的脖子时,简微语的赶紧抹了眼泪松开他。
“究竟怎么回事?”
把简微语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陆昊川的眼睛里再次露出怜惜。
自从她拿刀自杀之后,陆昊川最怕的便是看见她的眼泪。
昨夜这女人发了一夜的高烧,嘴里还不停说着“陆昊川,我恨你”之类的胡话,让他愧疚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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