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位见过世面的大爷,大爷总算肯尝一尝这美味。
第一个人肯吃以后,便有第二个第三个想来尝试。
半天功夫下来,宗祠里的病民们都觉得,这玩意儿居然还挺好吃!
大家渐渐从蝗灾里解救出来,可是庄稼没有了,肯定得穷上好一阵子没有肉吃。现在不是很好吗,虽然仅仅是塞牙缝,但那也是肉啊!
等城外的官差将捕来的蝗虫准备拿去销毁时,病民们都阻止道:“别啊官差大哥,这个炸来我们吃吧!”
这股风很快散开,镇上的百姓都知道蝗虫美味,于是下油锅的下油锅,爆炒的爆炒,甚至还研究起了蝗虫的各种烹法……
蝗虫繁殖能力不行,百姓们的吃货精神却很旺盛,于是便有百姓自发组织去田里捕蝗虫了,捕来拿回家当晚还能做个荤菜。
这厢,卫卿和漪兰正在宗祠照顾病民,有个官差来请程大夫,说让他去施诊。
程大夫匆匆忙忙一出祠堂,却遇到两个冷面无情的锦衣卫。原来他们不想让卫卿发现,才让官差进宗祠去叫人。
锦衣卫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一去就是很久,程大夫回来以后,卫卿看他脸色有点发白,问:“程大夫不舒服?”
“许是、许是累着了。”
“那程大夫去休息,这里有我和漪兰看着。”
后来别说程大夫用既倾慕又黯然神伤的眼神看卫卿,他是一见了卫卿就躲得远远的。
卫卿好笑道:“程大夫怎么了,我是魔鬼吗?”
程大夫道:“卫太医,是程某失礼了,不关卫太医的事。”说完,躲得更远。
漪兰得以重新回到卫卿身边,做她的好帮手。而后来程大夫则主动请调去别的地方处理其他病患。
卫卿再看见他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卫卿只知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但既是他的事情,她也半句没多问。
她当然不知道,那日锦衣卫偷偷把程大夫弄去一个犄角旮旯,几名锦衣卫面色如鬼地围着他,纷纷拔出了白刀子,威胁恐吓道:“想多活几年的,就离卫太医远一点。否则我们多的是剐人的手段,听懂了吗?”
随后锦衣卫还详细地给他讲述了一下,他们卫厂是怎么虐人的,每一个故事拿出来那都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
程大夫只是一个年轻大夫,自然是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他自知惹不起这些人,更惹不起那天去宗祠等卫卿的男人,那男人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这一点程大夫还是有自知之明。
程大夫看见了卫卿对那男人笑,顿时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
如此远离她一点也好,省得自己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转眼间,他们已经在镇上停留了十天半个月,田地里残留的蝗虫所剩无几,就还余下寥寥几只在半空挣扎逃飞。
可是镇上的百姓等着捉这蝗虫回去塞牙下酒呢,根本再用不着官差和锦衣卫动手,大家便在地里竞相捕捉。
朝廷里派来的赈灾粮也在有条不紊地发放,不光是这个小镇,还有别的受灾严重的地方,均要及时放粮。
这连日伏旱非常折磨人,蝗灾过后,百姓们唯一祈愿的就是尽快下一场甘霖。
宅院井里的水已经很到底了,镇上的百姓都组织到几里外的河里取水。河里的水也很少,这干旱还不知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黄土山外,一阵风吹过,便能掀起一阵黄沙。
后来等这地方的蝗灾疫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赈灾事宜也都安置妥当了,殷璄和卫卿他们便即将离开这个地方。
锦衣卫提前两日便开始做部署,向外透露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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