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赢莹点头道:“嗯,你扶我起来。”
韩觉搀住赢莹左臂,忽感她柔臂纤手已无昨日有力,更是娇柔异常,心头一阵莫名欢喜,又闻得一阵香汗扑鼻,芬芳无限,如痴如醉。
赢莹顿觉不妙,忽起一股厌恶之意,骂道:“混账东西!贴这么近作死吗?”
韩觉心头一震,犹如亵渎芳物一般,即刻撒手,不想她竟连支持不住,摇摇欲坠,连忙又是一把搀住,如临神明,诚惶诚恐。
赢莹斥道:“我迟早杀了你!”
韩觉随口说道:“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赢莹心中暗忖:“这究竟怎么一个人?我要杀他他竟一点都没惧意,当真奇了。”
二人无话,别离幽云观,复入密林。韩觉不知路途,沿江信步往西,但觉虫鸣鸟语,莺吟燕舞,春风拂面吹皱江水,碧波不尽心中快意,种种纷扰却都付之九霄。
缓行多时,日悬中天,春晖也柔,韩觉逾行逾奋,丝无半点倦意,他可不知这劲力半源于情愫所致,更有一大半乃是赢莹附毒之效。
赢莹旧伤未愈,新伤又起,本已不胜脚力,唯恐段马二人复又追来,勉强支撑,所幸有韩觉在旁协持,这一路才行出百里,毕竟血肉之躯,眼下倒也有些饿乏了,说道:“韩觉,你包里有些吃的没有?”
韩觉余悸未消,说道:“怎么,你又要想对我下毒吗?”
赢莹道:“若然没有,那就罢了。”
韩觉心觉误会,忙道:“我怕你再害我,故而已将吃的干粮尽数丢弃。”
赢莹听得哭笑不得,说道:“你真是个呆子!”
韩觉道:“吃的没有了,不过包裹里带还有些银两,等出了山谷总能寻得客栈菜馆。”
赢莹点了点头,道:“走了这么久,你不会累吗?”
韩觉苦笑道:“拜你所赐,现在精神的很!”赢莹道:“你放心,你这毒倒也不难解,待我伤势好些,我教你运功法门,毒便自去。”
二人又行了一阵,密林淡去,天空渐已明朗。韩觉遥见向南二里处酒旗招展,略有人影,顿然喜道:“果然前方有家野店,过去坐坐吧。”
赢莹点头道:“见了生人,千万不可多说废话,记住了?”她深谙江湖之道,又知韩觉乃初出茅庐的毛头子,倘若一语不慎,便会招来杀生之祸。
她既如此说,韩觉也不敢多问,二人缓步至前,找边位坐下,又唤来二,略点菜。余座诸人目光凌厉,不时向他二人投射异样眼光。韩觉心中惶惶,低声道:“这些人为何老盯着我们看?”
赢莹自她二人近了客栈,周围人声便了许多,心中就觉蹊跷,问道:“你告诉我,这里共几桌人?各人又是什么摸样?”
韩觉道:“一共三桌,中间那一桌有三个,喝茶的锦缎华服像是位公子哥,边上两个像是家仆;最西边一桌人最多,共有五个,三男二女,乱七八糟穿什么的都有。”
赢莹道:“男当中是不是有个头特别大,身子却很?手里不停地转着两颗钢珠?”
韩觉奇道:“你怎么知道?”赢莹道:“看来是他们?不要多问,我们边上的那桌坐的是谁?”
韩觉道:“边上这桌边上”
赢莹听得韩觉口中支吾,便觉不妙,又听他嚅嚅道:“他他过来了”
韩觉话音落定,那人便已在身前,紫冠青带,素衣宽袍,二十上下年纪,与他同一桌的其余三个都是相同装束,年纪略大一些,听他问道:“兄弟,这位是谁?”
话虽无长,声音却是浑厚有力,抑扬顿挫,平仄分明。韩觉一听,顿时背冒冷汗,一种不知名的恐惧从心底滋长出来,颤颤道:“是,是我表姐。”
那人厉芒一扫,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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