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儿,我生性多疑,不过是天家多诡诈,不得已的防备自保而已,你可不得因此生了我的嫌隙!”姜祁霄眸色清亮,借着烛光,眼中似还泛出一丝泪意来,越发叫傅华昔心软了去。
“你倒是能拿捏我的软肋!”傅华昔低叹一声,“对眼下京中各方势力,你心中可有个数?”
“自然是,不过呀,有我那两个便宜小叔操持,我是越发懒倦了!”姜祁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得慵懒,可一个对文家都能那深层次怀疑的人,如何就能放手将身家性命交付于隔了亲的表叔呢!
傅华昔正了正身子,寻了个姜祁霄靠着舒服的位置,“我这几日失踪,你可还未问过我是何人所为!”
“娑罗郡主那日里不管不顾在宫中发难之时,我同小叔便已经猜到了,虽不是十分肯定,后多方打探都不得血刹楼的入口所在!”
“血刹楼凶残蛮横,需得散了才是!”傅华昔说道,“不过这血刹楼既有娑罗郡主的排布,又有戎狄的插足,中间形式复杂,办起来倒不是件容易的事了!且他们消息甚是灵通,你才出城,他们就得了消息,伏击你,定是你身边有可疑之人通风报信,且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躲来了小叔这处养伤了!”姜祁霄说道,“宫中局势不明,眼下我身受重伤,盘算下来,宫中可依仗之人不过,府内又难免会被人钻了空子,思来想去,可不就是小叔这处安稳些了!”
“宫里可知道你受伤了?”
“还不曾,我着了修远在府内牵制人的眼线,眼下宫中还只当我安然在府内修习书卷呢!”姜祁霄说道。
“那行刺你之人呢?”
“在暗处瞧着,等着那人露出马脚来!”姜祁霄懒懒地一撇嘴,“我的小叔,你的便宜大哥来了,可得让他看看我们夫妻和睦之象!”说着姜祁霄唇瓣滑过傅华昔的脖颈,狠狠一口吮了下去,傅华昔顿时觉得脖颈间生疼,恰巧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能于老远之外便听出靳羽的脚步声,看来是受伤不重了,傅华昔愤愤地想着,一把将姜祁霄推开了去,姜祁霄却就势搂着傅华昔一起躺到了软榻上去,门外靳羽脚步顿住了,而后便是他低沉的声音。
“昔儿,暖阁中备了些酒菜,出来用些,太子殿下受了重伤,留他在房中歇息着吧!”
傅华昔慌乱地推开姜祁霄,整了整衣服,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束起来,瞪了姜祁霄一眼,匆忙开门走了出去。
“昔儿,走吧!”靳羽拿了件粉色缎面绣金丝大裘衣,细细替傅华昔披上,只是在为傅华昔整理耳边的头发时,指尖一顿,神色一暗,而后才恢复了温和的笑意。
傅华昔知他是看到了姜祁霄部分轻重吮出来的痕迹,耳边一红,神色里透出一丝尴尬来,而后才笑了笑,说道,“大哥,走吧!”
暖阁中,靳羽备了些许精致可口的小食,温了暖胃的粥,炭炉上还温了酒,清冽的酒味冲淡了暖阁中有些混沌的气息!
“此酒是用蜀地五月的青梅所酿,酒味清冽,酒意却温,不伤身,昔儿打外头过来,正好能饮了驱寒,不过昔儿须先得喝些粥暖胃才可!”靳羽细致地为傅华昔布置。
靳羽还有未说的一段,便是在蜀地,青梅醉乃是男子成年之后在成亲之前,亲手摘得青梅,酿成清酒,待到成亲之日,赠于心爱之人所饮,表了自己一份爱慕之心!
靳羽这坛子酒,是他在知晓大越少将军傅华昔乃女儿身之后亲手所酿,不过想来是等不到成亲时候了,只得是提前开了封,得着这个机会同傅华昔饮上一杯了!
“大哥,你同太子殿下之间,可是寻得……默契了?”傅华昔小心翼翼地问道!
“昔儿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这个大哥呢?”靳羽为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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