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方丈!”傅华昔收下琉璃配,淡笑着说道。
“方丈,时候不早了,今日我和小儿便先告辞了!”宋芙婷突兀地说道,起身告辞,神色间有一丝焦急。
“阿弥陀佛,如此,便恭送宋夫人和傅将军!”
“告辞!”傅华昔说道,随着宋芙婷一起出了厢房。
“昔儿,此刻我们便走山门前的正道下山吧,天色晚了,方才我们上来的路人烟稀少,为防不测,我们走大道!”宋芙婷谨慎地说道。
“昔儿可有头绪,这琉璃配是何人所赠?”宋芙婷轻声问着。
“能赠送这么名贵的琉璃配之人,定然与我有些渊源,我长久离京,昨日才回来,想来甚少有能转送我此物之人,若是六皇子,他大可直接给我,若是昨日上门拜访的祁陌修,想来这也不是他的风格,自然只有昨日才认识的靳兄了!”傅华昔说道。
“怎会如此之巧,又在此地碰到他!”宋芙婷听罢傅华昔一番话,心头有一丝犯怵,总觉着这人有些不简单,看着好像对傅华昔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此别有用心,定然有所图谋。
“许是碰巧,昨日说不定他就是从相国寺回京里,才会碰着我,又恰巧救了我的!”傅华昔淡笑着解释着,宽慰宋芙婷。
“你当你姨母我真是个不知事的富贵闲人,这么好糊弄,从相国寺回京不能绕过凤袭古,我替你多思量,只是担心你!”宋芙婷眉间难掩焦虑的神色。
“放心吧,我觉得出来,靳兄对我并无恶意!”傅华昔面上笑意不减,有些子发自内心的恬淡。
“唉!”宋芙婷低声叹了口气,“对你,我总有些亏欠,负了对姐姐的承诺,当年一时心软,应下了姐夫的请求,把你送去了军营,这些年,想到这个,我心里对姐姐对你就有愧疚,早知道今日会累你到如此境地,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姐夫的!”
“姨母,都说了,一切皆有定数,你怎么平白又把责任往身上揽呀!”傅华昔顿住脚步,扶着宋芙婷,看着她说道。
“怨我,又说这些话,让你心里头也不好受!”宋芙婷掩面调整了情绪,随着傅华昔一起走下山去,傅府的马车在山脚下等着他们。
上了马车,宋芙婷拉过傅华昔,说道,“那人给你的琉璃配你再给我瞧瞧!”
傅华昔点点头,从腰间掏出来,递给了宋芙婷,宋芙婷接过琉璃配,仔细端详着,半晌才开口说道,声音压得很低,“昔儿,这琉璃配只怕与你是有些渊源的!”
“姨母怎会如此说?”傅华昔没想到偶然之下得到的一块琉璃配,居然还藏了与自己有关的故事。
“当年之事,我也是从姐姐那儿听来的,姐姐当时已与姐夫定亲,去了西凉边城内有名的秋叶寺陪着母亲礼佛,在那里姐姐遇着位极投缘的夫人,夫人手里头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小娃娃的襁褓上缀着块麒麟形的琉璃配,姐姐见那娃娃生得极俊俏,便想抱抱,那夫人也是个眉目慈善的,便将手里的娃娃交予姐姐抱,那娃娃起先皱着眉头,见着姐姐,竟然笑开了,那位夫人说,这也是缘分,便问了姐姐许了人家没有,姐姐自然是如实回道,那位夫人便说,若是姐姐往后生下个女儿,便结个儿女亲家,往后让那小娃娃拿着琉璃配作信物,来迎娶姐姐的女儿,姐姐那是还未出阁,羞怯万分,便草草答应了,也未问明人家的家世姓名!”
“此事不会如此巧合的吧?”傅华昔只觉着这事有些天方夜谭了。
“姐姐同我说起之时,我也觉着荒唐,那次之后,姐姐再未遇着那位夫人,此后……”宋芙婷说着可以压低了声音,“天家争权,闹腾了三四年,最后成帝即了位,姐夫那个时候虽是身在边关,可因是傅家长子嫡孙,军中威望颇高,也受了牵连,与姐姐的婚事就耽搁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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