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朵都痛了,大着嗓门忍不住抱怨起来。
「该不会是首领在里头杀山猪吧?这声音还真难听。」小牛猜测着,嗓门也不小。
「在咱首领手中的山猪,还会是活的吗?真是猪脑袋了你。」大牛赏了小牛一记,「还是在锯木头?」
「哪家的木头锯起来这么大声,又这么难听?」小牛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说是鸭子叫也不像,倒有点像撕麻布袋的声音……」
「总不会是首领在唱歌吧?哈哈哈哈哈!」大牛自以为开了个幽默的玩笑,和弟弟一起愣头愣脑的笑了起来。
这时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回应由两兄弟身后传来,「那不是首领唱歌,也不是鸭子,更不是锯木头或杀山猪的声音。」
「那是什么?」哈哈笑着的大牛本能地回道。
「那是本首领我弹琴的声音。」身后又传来冷冷的回答。
两兄弟顿时一怔,突然背脊窜起一阵寒意,一直凉到了头顶。他们硬着头皮往后转,果然看到沉着脸的陆芜,手里还挎着一架立起来几乎要和她一般高的雅托克。
「本首领弹琴很难听吗,哼哼哼。」她瞪着他们,单手上举,沉重的雅托克居然轻易的被她举了起来。
大小牛兄弟深信自己若再敢说一句,那把琴立刻会像擂城门的大木那样擂过来,于是整齐地摇起了头,表情惶恐。
「你们该死……」
那琴即将擂过去的前一瞬,又一道温醇的男声慵懒地响起
「陆芜,怎么了?」司儒之面无表情的望向三人。
之所以面无表情,是因为他对于发生什么事了然于心,他本人今天都已经被陆芜摧残一个早上了,若非硬撑着,恐怕他表情会比盛怒的陆芜还要狰狞。
陆芜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动,那表情马上变得温和,比春花还要和煦,看得大小牛两人眼睛都快凸出来。
她放下手中的凶器……不,是放下手中的琴,浅笑着回头道:「没事,我和他们兄弟说话呢。」
「说什么呢?」他刻意问。
她又转了回去,背对着司儒之以一副夜叉模样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瞪到他们发毛,但她的语调却是比什么都温柔。
「他们听到我弹琴,不小心被迷住,站在外头欣赏呢一.」锐目像看着猎物一般,紧盯着大牛和小牛,「你们说是吗?」
「是是是……」兄弟俩点头如捣蒜,这时候谁都知道否认必死,何必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好听吗?」她一脸yīn狠。
「好听,好听……」大牛都快哭了。
司儒之哭笑不得,心想嗜杀的她在他面前既不能杀,又不能凶,给她一个台阶下也好。「他们不是你的侍卫吗?想来除了被你的琴音迷住,应该还有其他事要禀报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陆芜才没好气地瞪着大小牛两兄弟。「你们有事吗?」
「没有、没有……」被吓破胆的小牛先是摇头,然后被哥哥在后脑勺重重赏了一掌后,突然像是什么筋接通了,又急忙点头,「有有有。」
「到底有没有?」陆芜翻了个大白眼。
「有!」大牛抢在弟弟之前回话,免得嘴笨的弟弟一个不小心真的被首领给砍了。「大堂那里有人求见首领,说是什么凉州卫的。」
凉州卫?陆芜压根忘了这个人,转头望向司儒之,倒是后者若有所思,沉沉地一哂。「终于来了。你们先去通传,说我和首领马上就到。」
大小牛如获大赦,急急谢恩后,拔腿就要逃。
这时候陆芜一句淡淡的话由后头传来,「你们两个既然觉得我弹得好听,下回我练琴时就在旁边伺候。」
兄弟俩同时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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