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语农深有所感,正如赵流香般,不管她如何处心积虑、想方设法的接近他,他对她就是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我感觉得到兆文的心意,但正因为珍惜他这个好兄弟,我不能轻率的接受他的感情。”
听她这么说,他方才的怒跟急都消失了,“那你……感觉得到我的心意吗?”
“咦?”方朝露瞪大眼。
他要跟她告白了吗?老天爷,虽然这是她期待的,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脑袋里像是有千万颗bào竹同时zhà开,zhà得她七荤八素,一阵晕眩。
看她整个人出神、发傻,还呆呆的笑着,臧语农摇了摇她,“朝露?”
她猛地回神,“怎样?”
怎样?他都向她表明心迹了,她居然只有这点反应?想着,他不由得一阵懊恼。
“没怎样!”他垮着脸,旋身迈开步子走出藏书阁。方朝露在原地杵了一下,嘴角再度失守,控制不住地上扬……
自那日臧语农吐露了心声后,方朝露本来十分开心,但没多久就又开始叹气了。
她很明白少爷跟丫鬟在古代很难有什么幸福美满的结局,再说了,古代男人只要有一点家产或地位,基本上就是三妻四妾,满屋子的女人搞得整个家乌烟瘴气,成天斗来斗去的让人心烦。
她没有这种心机,也没办法接受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对她来说,爱是单一而纯粹的,没有任何人能chā足。
所以即便喜欢臧语农,她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抱有太大期望,毕竟他们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机率实在太低了。
这日方朝露忙完手上的事情,前往练武场途中经过一处仆房,眼尾余光一闪,瞥见一个男子正贴在窗前。
她停下脚步一看,发现那竟是二少爷臧语晨。
看他在窗边探头探脑,她直觉不对劲。这儿住的都是婢女,他会在此处流连,必然有鬼。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悄悄来到臧语晨身后,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只见那扇窗子有道缝隙,里面有个叫书儿的婢女正在更衣。
居然偷看婢女换衣服?方朝露眯起眼。
“二少爷。”她幽幽的唤了一声。
“啊!”正看得出神的臧语晨吓了一跳,大叫出声。
而房里的书儿听见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也跟着惊声尖叫,转头发现了窗户的缝隙,急急忙忙冲过来关上。
臧语晨回过头,脸色铁青,“你……你干么?”
方朝露挑眉,“那二少爷又在干么?”
“我没干么。”臧语晨眼神闪烁,急着想走。
方朝露挡住他的去路,“二少爷不能走。”
“让开!”臧语晨惊慌失措,厉声喝斥。
“男子汉敢做敢当,二少爷偷看丫鬟更衣,难道不用道歉?”
“你、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偷看?”此时的臧语晨简直后悔得想一头撞死。
都怪他一时鬼迷心窍,无意间听到那婢女说要去更衣,便一路尾随,虽然内心不断挣扎,最后还是输给了心魔,忍不住靠在窗边偷窥,还被逮个正着。
“快让开!”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方朝露坚定的挡住他的去路。
这时,书儿走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幽怨的看着臧语晨,唇瓣委屈的颤抖着。
臧语晨见了她,心慌地澄清,“我、我真没偷看你……”
“二少爷请别再狡辩,快向书儿道歉!”方朝露义正词严地说:“二少爷该不会常做这等下作之事吧?”
“胡说!”他瞪着方朝露,气呼呼地辩白,“我是第一次看!”
话一说出口,方朝露笑了,臧语晨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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