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扛起店里一切的担子,让养母能专心一意的照顾养父。
她从小就跟着养父母在面馆里做事,大大小小的杂务都难不倒她,举凡制作面条、面皮、卤小菜、拌炒馅料、下面熬汤,还有招呼客人,她样样都学得快也不马虎。
穆大娘一开始很担心她扛不起这小面馆,但后来看她做得得心应手,便也宽了心。
因为店里请不起帮手跟伙计,所有的工作都由穆熙春一人包办。但尽管人手不足,常让上门来吃面的客人等,但大家从没催过她、怪过她,个个都心甘情愿的耐心候着。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人不完全是冲着穆家的面食好吃而来的。
他们都是未婚的单身男子,因仰慕穆熙春多时,经常藉着吃面的机会亲近她、讨好她。
但她心如止水,那些人在她心湖上dàng不出半丝涟漪来,她一心只想侍奉养父母终老,别无他想。
不过,这太平安乐的日子在半年前起了变化。
穆家面馆周边的店家,一间接着一间关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只剩下穆家还开着门做生意。
原因无他,只因一家发迹自国之南境,名为“饕餮”的茶楼,选中了城南地区筹设其京城分店。
这分店的规模极大,其中不只有传统茶楼,还有豪奢的酒楼。
据传酒楼将定期聘来通晓各种技艺的人为客人表演,还会开设厢房供权贵人士做密会或商谈之用途。
饕餮的老板姓孙,财力雄厚,他以重金收购附近的商家及土地,不出半年,所有人都拿了钱搬走,如今只剩下穆家。
这穆家面馆是穆家夫妻一生的心血,穆老爹舍不得卖,宁可不要那丰厚的收购金,也要继续守着面馆。
而穆熙春,当然也义无反顾的担起这守护面馆的责任及义务。
尽管饕餮不断派人登门游说利诱,可他们一家三口却始终不为所动。
穆家常客之中,有人吃了穆家面食二十年,就算是新客人,也都吃了两三年时间,为了继续喂饱这些客人的肚子,他们一家人是打死不退的。
“张大叔,来,这是您的面跟小菜。”穆熙春端着铁盘,将盘上的面碗跟小菜一一的摆上桌。
那碗以精炖汤头为底所煮出来的面,冒着热腾腾的烟,香气扑鼻。
一旁,两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痴痴的笑看着她。
“小春,要不要我帮忙?”先开口的是李牧,今年二十有一,是永安巷李家的三男。
“李牧,你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帮得上什么忙?”
后来才说话的是周子宁,今年二十二,他是附近做裁缝的周大娘的独子。
“小春,还是让我来帮你吧!”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娘忙时,家务都由我来做,我什么都能做。”
“你又会做什么?”李牧不服气地反驳,“拿针穿线你会,这端盘洗碗,你行吗?”
“那有什么难?我周子宁可是双手万能的。”
“笑话!”李牧哼地一笑,“你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娘宝。”
“什……”
眼见两人吵得就快要动手了,穆熙春笑叹一记,打断了两人。
“李公子、周公子。”她笑视着两人,话声轻柔地说:“熙春谢过两位公子的好意,不过这店里全是一些粗活,实在不适合两位,再说……你们都是穆家面馆的客人,熙春要是让客人帮忙,我爹娘可是会怪罪我的。”
“可是小春……”
“哎呀,两位公子……”一旁的张大叔看两人为赢得佳人芳心、美人青睐而争执不休,忍不住为感到为难的穆熙春说了话。
“熙春姑娘忙得很,两位不给她添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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