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上自己也要护着这个女人对吧?好!好!”又连连“好”了几声,东方健才气急败坏地出了大门。
恋暖暖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泪眼朦胧地看着东方裕……
东方裕却觉得好笑:“挨打的人又不是你,你哭什么?”说是这么说,可是挨了那一下他心甘情愿,因为如果不挡住的话,那一棍就会就会落在……恋暖暖的肚子上。
恋暖暖揩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你到沙发上去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东方裕还想说不用了,可是恋暖暖已经一溜烟跑去拿了医药箱出来,他也只好坐到了沙发上把自己的背给恋暖暖。
恋暖暖看着眼前黑色的西装,“咳”了两声,“裕哥哥,你要先把西装脱掉。”
东方裕的眼角抽了抽,最终在恋暖暖的催促声中脱掉了西装外套和衬衫。
东方裕生了一副好身材,肌肉白皙却结实,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而且是标准的黄金倒三角。可是现在连暖暖无暇欣赏他的身材,因为他背上的红痕实在是……怵目惊心。
久久的,恋暖暖看着那条红痕想象着那一刻东方裕有多疼而发愣。
她迟迟没有动作,东方裕侧头问她:“怎么了?”
恋暖暖这才愣愣地,口吻里隐约的听得出来哭腔:“他不是你爸吗?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我爸就连大声跟我讲话都舍不得。”
东方裕一愣,随即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没什么。”因为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东方健对他的要求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家里的家庭教师一字排开,教他骑射之术、礼仪、品酒、外语……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求他做到无可挑剔的地步,只要有一丝丝的瑕疵,等着他的必定是怒骂和棍棒。
可是那个时候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这一切,因为那个时候东方健是他唯一崇敬的人。他也明白,不管东方健怎么要求他,都是希望他成为一个出色的人,所以他拼了命的去学那些硬邦邦的东西。
终于他成为了东方健想要的那种人之后,他却从外面带回来东方玲母女,彼时东方玲已经十一岁,也就是说,他变心十一年或者更久了。
那一刻,东方健在他心目中高大成功的形象轰然倒塌,母亲也因为受了刺激而变得……
“痛吗?”恋暖暖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回忆。消肿化瘀的药被她轻轻涂在伤口上,很痛,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他咬着牙说了句:“没事。”
恋暖暖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隐忍,本就轻缓的动作放得更加轻缓。
东方裕的伤口很长,从他的右肩呈直线延伸到左边的腰上,两个拇指般大小的长长红痕,恋暖暖彻底把东方健定义成了一个脾气暴躁无理取闹的老年人。
她捏着棉花蘸了药水边往东方裕身上涂边问:“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就这样放着伤口不管了?就像上次的烫伤一样。”
“……不知道。”谁知道呢,小时候学马术的时候他从有两个他高的马背上摔下来,断手又断脚的,回头还挨了东方健一棍才被送到了医院,所以现在这样的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重伤,恋暖暖大惊小怪了而已。
恋暖暖看着东方裕身上的红痕又是一阵心酸,“上次的烫伤也是他弄的吗?”
东方裕沉默。
恋暖暖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会相信有父亲会这样对儿子。难道——“裕哥哥,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吗?”东方健这么狠心,她唯一能想出来的理由就是东方裕不是东方健的亲生儿子。
东方裕忍俊不禁,“为什么这么问?”
“哪有亲爸对儿子这么狠心的?”
东方裕云淡风轻,“你就当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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