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仍然在做他的实验,每次来都是一个背影,一个举起试管的动作。我觉得,我从来没见过克里像普通人那样聊天,调侃,他是个很严肃的科学家。

    他知道我们三个人的身份,根本不用回头张望。门开时,克里说:“你们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铁面看着桑和我,他在等待我们的回答。桑开口了:“克里先生,有一件案子,和你的仆人有关系,我们调查过了,他以前的名字叫乌鸦,我们有他的指纹。”

    克里回过头来,一脸诧异:“是么?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逮捕他?”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的怀疑不止是我的仆人,还包括我,不然就不必多此一问了。情报局的人向来都是干净利落。”

    “确实有这个疑问。”桑表示:“这两天的时间内,你的仆人离开过这栋房子,你应该知道。”

    “是的,我知道。”克里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报纸,丢给我们:“看看,这上面写的很清楚,是船长请求我研制出一个让犯人自己开口的配方,还给了我一些钱。我让卢森去采办了一些研究材料,有什么疑问么?”

    桑拿出塑料袋,仍在桌面上:“你自己看看吧,这里面是一个麦迪人的皮肤,上面有乌鸦的指纹,就是你这位仆人在巴缇娜岛拿了草药。”

    克里拿起塑料袋看了看,然后望着仆人:“有这回事情么?”

    “没有,先生。”乌鸦回答:“关于这个问题,在楼下的时候,我已经对他们说过了。”

    “我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桑说:“如果指纹的说法是一种荒谬,那么全世界就不需要采集指纹作证了。别拿我当三岁小孩。”

    “是这样的。”克里走到桑面前,摘下帽子,露出一脸的白布:“我们不否认指纹的说法,但你们是情报局的人,不是外面混世界的小警察,更不是徒有虚名的私家侦探。如果光靠指纹就能办案,随便找个警校的孩子就能解决,或者找验尸官。”

    “你想否认这一点?”

    “没那意思。”克里在沙发上坐下来:“既然你们手里有证据,我也不会包庇他,你们现在就可以带他走。”他面向乌鸦:“卢森,你愿意和他们走一趟么?”

    乌鸦迟疑了一下,说:“是的先生,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给你造成的麻烦有些抱歉。”铁面说:“或许这就是两个新人的冒失,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坦诚相待,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我就会送卢森回来的。”

    “这大可不必,你我是老交情。”克里表示:“还是等案子查清了再决定他的去留,我可不想背上谋杀的罪名。”

    我们从别墅出来,乌鸦直接上了铁面的车。我们没有紧随其后,审问的事情,我们两个不在行,铁面说,他要带着乌鸦直接回情报局。在汽车上,桑一直很沉默,半天不说话。

    “有什么困惑?”我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思索着,眉头紧锁:“刚才克里在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谋杀这个字眼。可是,我们从进门之后就没说过是凶杀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肯定这一点。克里为什么肯定是谋杀,他难道提前就知道?”

    “你有过敏了吧。”我回答:“也许人家就是随口以说而已。”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克里一定知道什么。”桑说:“我们两个回去,再和克里当面谈谈,你比较随和,你跟他说。”

    “我?你别扯淡了,我可没你嘴皮子利索。”

    “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TC。”他表示:“我从来不质疑克里的能力,可这是一起说不清的谋杀案,任何人都有可能这样做。还记得吗?克里的家族历史也不是很清白,他的曾祖父曾经想要占有红水晶。”

    “那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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