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也太不讲情谊,来看看怎么了,不过你也是,跟了你那么多年,一毛钱都没给人家,那些跟你上一夜床的拿的都不止这个数吧。”说完夸张的伸出手指比划着。
秦天睿一听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原来和易真感情正浓的时候,也习惯性的给过一些东西,可对方连包装都没拆过,一件一件的堆在那积灰。
看着这情景他还在心底揶揄着“假清高”。也省的自在轻松,想着易真这份“清高”会忍到什么时候才会乖乖的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乖的放在这些包袱,也就再也没有给过她什么东西了。
这一习惯养成到容易,这些年两个人生活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分担过什么,易真也从来没有开口要求过.
她不要,好像什么都没有向他索求过,只要自己能够隔段时间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去住上一段时间,她就能够高兴的手足无措,眸中流光溢彩,嘴角藏着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他想吃什么,会呆几天,手忙脚乱的准备着。
秦天睿闭眼抚着头,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闷疼,脑中如浆糊般粘稠混乱,偏偏肖家齐还在一边喋喋不休,句句不离易真,吵得他脑仁疼。
秦天睿紧皱着眉睁开眼睛,眼睛对了半天的焦距仍摆脱不掉眼前的重影,只好放弃,有气无力道:
“药水劲儿好像上来了,我先睡会,你先回去吧。”
肖家齐看他惨白的脸色,也看出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点了点头,按铃叫来护士叮嘱了两句,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秦天睿转过头无神的耷拉着眼睛,“先别告诉我爸妈,回去我自己跟他们讲。”
“行,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有空我在过来。“
肖家齐转过身来离开,眼底闪了闪,带着一丝歉意,虽说这事对他这兄弟做的不地道,但他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两个人若是再没个了断,易真所受到的伤害可就不仅仅如此,若不是天睿暗中不放手,易真再大的能耐也不会坚持至今。
他俩本就不适合,不是吗?
他们以后的婚姻本就是为家族商业的搭线工具,既然给不了她更好的,那就不要再打扰她。
秦天睿紧锁着眉头,紧闭着眼睛,嘴唇苍白,头晕乎乎的,像是陷进永无止境的深渊,四周的黑暗劈头盖脸的围了上来。
脑中却仍保留着一丝清明,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他好久没有见到她,又不能去找她。
她算个什么东西,原来不都是她巴巴的上赶着黏上来吗,这次是想玩欲擒故纵吗?
那就陪她玩。
可是这都两个月了,她是不是像以前一样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地看着他,然后自己恶劣的一个猛转身,吓得她措不及防,原地打转。
前两天去应酬,多喝了点酒,一晃神就撞在路基上,在被弹出的气囊撞的晕头转向时,竟生出如灵魂出窍般的错觉。
看着眼前的光,
他以为他要死了。
心里一阵恐慌,,他还不能死,不能死,他还这么年轻。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只有不太明显的轮廓晃来晃去,黑暗又一层层袭来。
眼前这个人是谁
是谁?
易真?是易真,是易真!他真的好像摸摸他。
他知道他混蛋,他喜新厌旧,他不是人,这么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就这么丢了。
他就这么丢了吗?
她在看到他时眼眸间的熠熠生辉,身体不小心接触时的羞涩依恋,受到委屈时咬唇忍耐,受伤时无声痛苦,床第间的耳鬓厮磨,喃喃细语…….
这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居然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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