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就开始吆五喝六,而是在这件事情上,唐易姝烦的是她都说了好几遍不用化妆,红玉还恍若未闻一般执意如此。
就算两个人是朋友,唐易姝说了这么些遍,红玉也不该这样做吧,更何况红玉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小宫女,就更不应该不听从唐易姝的话了。
于是唐易姝便冷声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出去吧。”
红玉一怔,首先浮上面孔的表情不是被这处置以后的惊慌失措,而是难以置信。因为唐易姝从来没有用这种如寒冰幽潭一般的声音跟她说过话。
以前唐易姝跟他们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红玉觉得唐易姝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唐易姝出身不好她没有底气,骨子里都透露着一种懦弱的卑怯感,所以对着下人说话时也是小声细语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真正嫁入皇室了,就不想再装了是吗?
唐易姝若是知道她的平易近人和亲民政策,在别人眼里是没有底气的象征,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对他们这些奴才太和善。
她见红玉还站在原地不动,心中更加恼火,怎么?她还真的是叫不动这个宫女了?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唐易姝面上的表情更加冷淡。
在屋里伺候的不止红玉一个宫女,紫铃和其他小宫女都在里面,见情况陡然发展至此状况,紫铃连忙说道,“红玉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需要忙的,这屋里的事情我们来就好。”
红玉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别过唐易姝以后,便出去了。出去的时候,看见七皇子正在向这边走来,应该是要进屋里去看七皇妃。
她想了想,拢在袖中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让眼眶中挤出一些泪光来,向祁旌奚见礼的时候便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祁旌奚,一种受了委屈却又不得不欲言又止的感觉。她是想着,唐易姝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肆意妄为,七皇子多多少少应该会对唐易姝有些烦躁吧。
再加上不化妆这事,肯定会觉得唐易姝不知礼数,到时候狠狠地教训唐易姝一顿才好。
祁旌奚走过红玉身边时并未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屋里。
唐易姝从梳妆台上的镜子中看见了祁旌奚的身形,转过头去冲他灿烂一笑,虽未施粉黛,却比得过百花明媚。
她头上戴的都是首饰,一转头动一下就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唐易姝撒娇似的说道:“首饰太多了,感觉头好重啊,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这可真的是戴了一头的真金白银宝珠富贵啊。
祁旌奚走过去替她捏了捏脖子,缓解唐易姝脖子上的不适之感,而后俯下身去,与唐易姝至同一高度,温柔的嗓音似有蛊惑的力度一般,“在我心里,你不但是普天之下最美的人,还是普天。”
祁旌奚都把唐易姝比作是他的天了,唐易姝听着这情话稍微有点飘,只觉得心情美妙至极,一颗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要飞到云端之上了。
刚才被红玉气出来的那点烦躁,在祁旌奚的情话攻势下,立刻就消散如烟了。
待唐易姝装扮好以后,祁旌奚牵着唐易姝,慢慢走出去。两人皆是一身亮丽的正红色,一眼望过去,仿佛是这苍茫肃杀的冬日里唯一的色彩。
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跟在八抬大轿后面,几乎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出来围观,有对着那十里红妆表示艳羡的姑娘媳妇,有蹦蹦跳跳根本什么都看不懂但就是觉得热闹的黄毛小儿,还有在猜测花轿上面镶嵌的明珠到底是不是真的的汉子……
“还没走完呢,后面还有一辆!”这是在数着有几辆嫁妆马车的小孩。
“竟然还有啊!”一个妇人发出羡慕的感叹,“前面的花轿都没影了,这嫁妆居然还没有抬完,这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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