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顾青祤喃喃说道,她看着温嘉树认真的眉眼,心里恍恍惚惚地想到,原来被人在乎,原来被温嘉树在乎,是这样的感觉。
老管家在顾青祤的生命中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她所有和家有关的记忆,都是和老管家有关的。
顾槿以自小就受人喜欢,与老管家的关系一般,不像顾青祤那样亲近,上大学离开京市之后,更是从未回来看望过老管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几个。
“我实在是想不通。”顾青祤眼眶还红着,老管家的做法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自己的家人背叛了一样。
“他为什么会把信物交给顾槿以?”老管家明明是知道的她和顾槿以向来不和,老管家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顾槿以呢?
“哼。”温嘉树冷哼了一声,“具体的原因我还没有查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顾槿以这个女人向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哈?”顾青祤目瞪口呆地看着温嘉树说起顾槿以时,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温嘉树看着顾青祤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更是想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的保护,不受旁人欺负。
“顾槿以的心机深沉,远远不止你平常看到的那些。”温嘉树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而且,老管家病重的消息,是顾槿以告诉我的。”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顾青祤的脑袋都痛了起来,她想起还放在自己口袋中的顾槿以的东西,越发觉得沉重了起来。
“嘶……”温嘉树毕竟是个受了重伤的病人,身体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刚才还撕裂开了,此时也终于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我去找医生。”顾青祤不敢再耽误,可她只是动了一下,就被温嘉树制止了。
“别动。”温嘉树按着顾青祤,伸出他修长的手臂,按下仪器上的一个按钮,没多久,温嘉树因为疼痛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你做了什么?”顾青祤担心地看去,而后大惊失色地喊出声,“你加大了止痛剂的剂量!”
在国外,医生在使用止痛剂时,往往会掺杂剂量很多的吗啡,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鸦片”,因此每个人止痛剂的剂量都是被精准控制的。!%^*
“你疯了么?!”顾青祤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男人,根本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能更清醒了。”温嘉树舒出一口气,脸上甚至带着笑意,“我空闲的时间不多了,在现在的时间里,我不想要别人打扰我们,之后……”温嘉树的眸子暗了暗,“恐怕有一场恶仗要打了。”
“你真是疯了……”顾青祤看着温嘉树喃喃道。
“顾青祤,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温嘉树坐直了身体,他眼神像是一张大网,将顾青祤笼罩其中,堵住了她所有的后路。
“我……”顾青祤有些口干舌燥,明明温嘉树还是一个虚弱的病人,明明他现在连简单的走下病床都做不到,可顾青祤却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孱弱的男人,而是一只猛兽。(!&^
“嗯?”温嘉树挑了挑眉毛,“我在昏迷的时候,可是听到有人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他都听到了?!
顾青祤猛然抬起头,看向温嘉树。
那些祈祷,那些她带着哭泣的恳求,都被温嘉树听到了?!
可当顾青祤对上温嘉树戏谑的眸子时,她才反应过来,温嘉树这一次差不多去了半条命,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道,怎么可能会听到她说的话?
“我的确有话问你。”顾青祤垂下眼睫,轻声说道,“你……为什么会救我?”
病房里渐渐变得安静,沉默过后,温嘉树低声道,“顾青祤,你当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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