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师,也忍不住动容,心中升起几许愧疚来。他们身为老师,没有及时制止学生的这种行为,是他们的失职!
白萍终于将一直压抑在自己心底的情绪渲泄了出来,把想要说的话大声地讲了出来,她再无遗憾了,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得进去,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正想转身离开,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人嘴两张皮,你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谁知道事实是怎样的?你有证据吗?”
说话的人约三十出头,长年用一块毛巾包着头发——因为她是个“癞子”。
她就住在学校附近,白萍上学那会儿有次和同学聊天,那同学说这个人她之所以老是包着头发,是因为头上有块巴掌大的癞子,很恶心很恐怖的。
谁知道,她因为这个缺陷,内心的自卑反而让她异常敏锐,她察觉到有人在说自己的闲话,愤恨地回头,看到白萍两人后,破口大骂。仅管白萍什么也没说,可她却把白萍也一块记恨上了。
见到此人,白萍唇泛冷笑,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却把她自己最愤恨的流言转稼到别人身上,从可怜之人变成了施恶之人,何其可悲!
“你也会说人嘴两张皮了,那你们说我是破鞋的时候,你们又有什么证据?”
“癞子”面色一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可她不甘示弱强辩道:“要什么证据?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躺在医院好几天,这就是证据,证明你被人家搞坏了身子”
农村妇人说话直白,荤素不忌。底下的学生听了这话,稍微懂点事的都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白萍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又羞又愤,险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躲,一旦躲了别人就会信以为其,会觉得她心虚。
她强忍下心中的羞愤,一双杏眼喷火般紧盯着“癞子”,“我住院是因为发烧感冒了,县医院有我的病历,你们谁想看只管来拿。你们不问清楚事非黑白,就一古脑的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是个什么道理?”
“癞子”冷哼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个假病历?”
白萍十指紧缩,指甲狠狠戳破了自己的掌心,用尽了全身所有的理智才忍住没有扑上去挠花她的脸。因为白萍知道,一旦自己动手,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到时候自己的名声不但挽救不回来,还会被这泼妇倒打一耙。
白萍冷笑着,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就是嫉妒吗?嫉妒我长得好,嫉妒我可能会嫁个有钱人,当初以为我真能得势的时候,你们就过来套近乎c拉关系,希望能沾点光,所以你们就把自己的嫉妒藏了起来。直到现在,你们看我一无所有了,你们就放任自己的嫉妒和丑恶,肆无忌惮地编排我c伤害我,你们真是太可悲了!是不是只要我成为有钱人,你们就不敢再这样对我了?”
“癞子”被白萍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极败坏地蹦了起来,大声嚷道:“你少得意,就你这没文化没见识的村姑,除了靠着那张狐媚子的脸,除了依靠男人,你有什么比我们强的?你以为有钱男人真是那么好嫁的,人家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你注定就是要做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
这话极其下流c恶毒,白芳和白玲气红了脸,愤怒地瞪着她,特别是白玲几次想要冲上去揍她,却被白萍死死拽住了。
白萍紧紧盯着她,满脸嘲讽:“只怕是你自己想做贱货,都没人要吧?你说我没本事,我白萍今天就把话绺在这里,我不用依靠任何人,将来也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
“癞子”气得发抖,手拍着大腿,跺着脚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小贱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穷得一身饥荒的背时人家,只怕一辈子也还不清债翻不了身,还好意思说什么混出个人样儿来,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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