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听清了,听得千真万确哪怕不敢相信。
从姜初口中迸出的那三个字,叫“厉之行”。
是她刚新婚不久的——厉先生。
冷颤一阵一阵地犹如电流,强烈的无力感让她蓦地蹲下了身子,心脏被风干了一样那么疼,那么空旷。
原来如此……她哀伤地垂下眉,眼眶一阵酸涩。
厉之行的前女友姜初……根本没有死,而是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霸占着她的男人。
而她的男人,却在和姜初保持着联系。
窗外冷雨滴在她无力虚弱的身子上,经历过那阵涌遍全身的电流感之后,她连走路都仿佛灵魂出窍,浑身空乏得没有一点力气。
每走一步,刀子仿佛敛过她的心脏,割碎出一摊血水。
疼到,不能更疼了。
一直到雨水彻底打湿了她的身子,她才顿然感受到冷意的浇灌,犹如凄厉的寒风那么冰凉。
“太太……”望见她的司机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不让我接送呢……身体都打湿成这样了,会感冒的。”
她空洞的眸光淡然地扔了过去,声线缥缈无力,夹杂着那么无奈的笑意,“我想上车。”
就这样,她浑身僵冷地上了车,脑袋有气无力地靠在了车窗上。
雨雾太浓,模糊了她的视线。!%^*
意识里完全无法感知车子是多久停的,只记得自己被某人一把抱下了车,眉蹙得很凶,“怎么打得这么湿?”
明明是才和她结婚的男人,可她只觉得他怀抱是异样的冷。
与以前相比,似乎冷却了一半的温度。
“厉之行。”她的眉梢遍布着慵懒和烦躁,“我想进屋。”
某人将她霸道抱进了屋,再用羊毛毯覆上了她冰冷的身子。(!&^
他手指探入她湿成一团的发丝,蓦地拿起吹风机替她徐徐吹干,发丝飞舞,她的眸子因为热风的刺激落了泪。
她凭什么……总是在他面前这么懦弱?
难道因为,她是卑微的那一个?
“怎么了?”厉之行捧着自己的脸,视线淡淡地逼近。
她只顾着迎风落泪,红唇张了又张还是没憋出一句。
“嗯?”他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低声哄慰,“先把衣服脱了,这样你会感冒。”
她不动,无端便哽咽了,眼泪簌簌流下堵住了口。
不知过久,那句无力的,苍冷的女声才以一种极力平静的语调讲出,“厉之行,我们离婚吧。”
空气顿时危险地凝固起来。
男人一震,眉拧得透着一种浅淡的狰狞,“离婚?呵?”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神色,眸底覆着的凉薄几乎可以杀人诛心。
那种彻骨的冷蔓延上她的心头,搅得她心海翻腾。
“嗯,离婚。”
她嗓音幽冷,只透着淡薄的情绪。
怎料男人伸手将她压覆在床上,冰冷的瞳仁冷厉地望着她,甚至藏着那么一丝歇斯底里,“为什么?”
衣料急剧摩擦,她没有感到任何温度。
“我怕——”她挤出一丝哀婉的笑,语句却寡淡得厉害,“打扰你和姜小姐约会了。”
“林初雪。”他勃然厉色地叫她的名字,手掌狠狠磨过她的身子,“注意你的言辞。”
眸底氤氲了一层水雾,她蓦地凄笑出了声。
嗓子很闷,是她极其压抑的嗓音,“这种时候了,何必还要顾及我的言辞?厉总大可和姜小姐私定终生,娶我又是为了什么?”
语毕,她平静地挣脱出男人的桎梏,朝他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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