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耳与阳灵子回到客栈,稍事休息,待辰时即赶往城郊那荒庙。一到正遇见郡守与夫人匆匆进庙门,有两位侍卫留在门外并未随同入内。郡守两人到了正殿,见到儿子在,旁边还有位文人样的男子。
夫人眼眶含泪对儿子道「时儿,你可好么?何故离家?娘心急如焚,坐不住半刻钟,你爹也急得吃不下睡不著,现见到你,娘才开心。」
郡守亦掩不住关切之心道「东时我儿,离家前何竟不告诉爹娘?只叫家仆转告说你寻亲去矣,除了爹娘,你哪来的亲要寻?」原来郡守公子名叫郭东时。
郭东时道「我来寻亲舅。」
郡守奇怪道「你哪儿来的亲舅?我收养你时,曾详细打听你生父母的亲人,你母并无兄弟,当时你已五岁有记忆,岂不知此么?」
郭东时道「亲舅与我有血缘之亲,自然是信他的话更多。」
归真二子此时已隐身躲于正殿梁上,听到此处,阳灵子忍不住传音入密对师兄说「『亲舅说的都比养父母说的可信』,这话的逻辑对不对先不说,就算如此,那也得确定真是亲舅才行啊,因果倒置,这公子真痴了。」
郡守指了指一旁的羊妖对儿子道「时儿,这就是你所谓的亲舅?如何认定?」羊妖一旁看好戏,倒也没插话。
郭东时道「舅舅说得出我生父母的名字,还认得我自小戴的金锁。」
夫人急道「这你也信么?这个府里就不只二三人知,有心人打听一下亦不难。」
郭东时道「亲舅与我有血缘之亲,自然是信他的话更多。」他把前话又说了一遍。
李玉耳传音入密对阳灵子道「十日痴叫人说话鬼打墙。」
郡守对儿子道「我叫人打听,近几日你与这人一起,他骗吃骗喝,你都在旁,时儿你素来正直,不最厌恶这种人?」
郭东时低首未回答。
郡守又道「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张公子,知你随假舅舅离家,追著你一路出城,适才半途中见其重伤倒卧路边,几乎丧命,我急差人送他就医,你可知他发生这等事?」
郭东时吞吞吐吐道「他,他一直阻止我,舅舅看不过打了他,这事你若要办舅舅,我必死命相护。」
郡守追问道「东时我儿,你怎不救张公子?」
郭东时道「舅舅说救了他,于舅舅有害。」
郡守红眼道「时儿,你自小有侠义之心,天生济弱扶倾性格,童稚时为父一字一字教你圣贤之言,你皆心领神受,今日你把是非善恶之理都丢了么?」
郭东时道「我说实话罢,这几日我才如梦初醒,是非无所谓,今后我只懂亲疏,亲的,一切俱是对的,疏的,样样皆不是。」
夫人对郡守哭道「老爷,孩子究竟发生何事?我们疼他如心头肉,居然算不上亲的么?」
此时羊妖哈哈大笑道「郡守与夫人何必心急?我只想与甥儿聚几日,过三日就把他还给你们。」
夫人两行泪还挂在脸上,却似听见个好消息,她大喜道「此话当真?」
郡守疑道「你究竟是谁?如何能信你的话?」
羊妖道「我便是东时的舅舅,如今你逼他也无用,试想我留著他有何用?多一张口吃饭,我累呀。过几日还给你,还可要一笔赏银。郡守脑袋清楚,还不信我?」
郡守转头对郭东时道「你所谓的舅舅要卖了你,你醒了么?」
郭东时道「我信舅舅是自己人。」
郡守对羊妖道「我留著门口的两侍卫,过几日你若食言不送时儿回来,我便办你。」说完拉著夫人走了,走时夫人犹泪眼婆娑频频回首。
羊妖正得意时,李玉耳与阳灵子冷不防由梁上一跃而下,拉起郡守公子便从正殿往后边走,寻了个寺墙破口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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