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百万众,那传单撒的到处都是,即便有巡城御史带了兵马司的人收缴,可还是有很多人拿到或看到了那传单上的内容。兼之当天就有人往明州府投状,与传单上的内容一般无二,于是这议论之声便进一步扩大。
京城之中,豪门贵胄、士绅商贾不少,商业繁荣,经济发达,所以即便是那些平头百姓,吃穿也是不缺的。有钱的去青楼赌坊、梨园茶楼这等地方寻欢作乐,但去多了其实也没甚意思;至于没钱的,便也尽量找些时兴的话题聊解精神的匮乏,但往日所谈也无非是哪个楼子里的姑娘漂亮啦活好啦,哪个寡妇耐不住寂寞偷汉子啦等等等等。
于是当朝中从三品兵部侍郎的大公子逼良为娼,并残忍将其奸污致死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的时候,那些精神匮乏的人们立马就像是猫嗅到老鼠的气息一般,一下变得双眼发亮、兴趣盎然。
特别是苦主还告到了明州府衙,明州府少尹当即就接了诉状,表明会彻查此案,还百姓一个公道。试想,这可是明州府少尹与兵部侍郎的一大碰撞啊,并且那兵部年侍郎升任兵部尚书的可能还很高,如此有着极高看点的大事,怎能不让他们擦亮了双眼静观后变呢!
无论茶楼酒肆、梨园楚馆,无论士子豪门、贩夫走卒,这两日所谈论的皆是此事,观望之余,也不免猜测一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此时国子监之中,正有数位学子谈起此事。
一学子道:“明州府既接了诉状,那接下来就要将年府大公子带到府衙问话了吧?“
另一学子叹道:“只怕年府不让啊,那年有意毕竟是年侍郎的长子,可远非上次那个族亲可比,所以年侍郎肯定是要保的。”
又一学子道:“我却不这样认为,别忘了,那年侍郎现在可是在角逐兵部尚书位,此时长子犯了这等大案,他若抗拒太过,陛下知了,肯定不喜。”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几人便皆望来,知道他有不同看法,其中一人问:“元兄,你怎么看?”
那人名叫元世朗,乃是国子监有名的才子,闻言淡淡笑道:“以某观来,若无其他大变化,极有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一群人讶然,“这是何道理?还请元兄为我等解惑。”
元世朗怅然一叹:“第一,年侍郎背后肯定是有大靠山的,不然何以能在数年之内平步青云、身居高位,以致如今更是即将成为一部之首?朝中可是早有传闻,此人与左王走得很近啊!”
“左王势大,那就怪不得了。”
“这第二嘛,明州府尹白老大人年事已高,恐怕致仕便是这几年,其长子虽已入朝为官,但品秩不高,所以他此时不大可能得罪一朝中大员来为子孙招祸。”
“所以依据此二点,元兄觉得此事会不了了之?”
元世朗点了点头,又道:“当然啦,这也是我的猜测,若有外力介入,也极有可能生出其他变化。”
这时候一个久未说话之人猛然提出了一个疑问:“此次传单又现,难道你们就没觉得有点奇怪吗?”
元世朗只稍微一想,就微微一笑道:“兴许是见上次发传单有了奇效,于是便模仿了吧!”
另一边,沈慕在房内哼哼哈哈着练武,说练武其实算是抬举他了,毕竟没有根基,耍的也只是些不伦不类的花架子,又兼年岁已大,骨骼长成,像踢腿这个动作他都踢不好,别人能踢到半空,他却只能踢到腰际,还晃晃悠悠着要歪倒。
苗一刀实在看不下去了,让王二虎带他练习压腿,在经过数日的习练后,苗一刀按着他的肩膀猛然用力一压到底,沈慕当时就听到咔嗒咔嗒两声脆响,然后就是一股剧痛盘桓在大腿两侧,瞬间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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