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人都是冒险家，骨子里都有博的欲，望，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p>曾祖的全名我并不知道。只记得我上小学时，他已经过了耋耄之年。</p>曾祖母过世的早，他长年寡居，并不是子孙们不孝。只怪他的性格过于乖张，和子孙们都不太亲近，唯独对我这个玄孙宠爱有加。</p>奶奶说我们老莫家唯独曾祖是经商的材料，我不清楚奶奶说这话的来由。</p>可我知道曾祖在城郊有一块菜地。日常都是他自己料理。除了自给，还能剩下许多，他就会骑着三轮拉到集市上卖。</p>顾客见他上了年龄都愿意买他的，那时候用的还是老式砣秤，每次曾祖都会让顾客自己看秤，嘴上还吆喝着：“您看啊，秤走的高高的！”说完还会在秤盘上再加上些许。</p>我们那里的城郊每月有八次集市，曾祖不但能能挣回日常开销，还能有不少盈余，他从不用子孙们的钱。</p>九岁那年，我曾和他独处过一个夏天，那时他生活的还能自理。白天他在菜园里料理蔬菜，我就在田边玩耍。到了晚上，他就坐在院子里那把破旧的太师椅上，给我讲那些听起来荒诞不经的传奇，我坐在他旁边的小板凳上听得入迷。</p>曾祖讲得故事很杂，有些是关于水浒三国的，有些聊斋志异中的狐仙神怪，可我最爱听的还是那些民国初期的英雄传奇，每当他讲到这些的时候，精神头就特别好，眼神里也放射出异样的光彩，根本看不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p>从他那里我首次知道了康有为，段祺瑞，张作霖，戴笠·····这些人物有些我从电视剧里看过，知道是真实存在的。</p>我从小就爱看书，记性也非常好。听了曾祖讲得故事，我就对民国时期的历史特别敢兴趣，意犹未尽的时候会经常翻阅一些有关的小人书。有时候还能和他对侃几句。</p>有一次，祖父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一边摇着蒲扇纳凉一边给我讲着故事，在讲到黄飞鸿的时候，他突然问我道：“寻欢，你知道晚清十大高手吗？”</p>我点头道：“知道呀，不就是你现在讲得黄飞鸿嘛。”</p>曾祖哈哈笑，“孺子可教，不过晚清十大高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个人。”说罢用手里的蒲扇怕打着我的头。</p>“十个人？都是哪十个？”小孩子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总是很强的。</p>曾祖凝视着夜空有些惆怅：“晚清十大高手，除了我前面讲过的广州宝芝林黄飞鸿，还有北京城的八卦掌掌门人董海川，上海精武门的霍元甲，沧州的神力千斤王子平，黄埔军校首席教官韩慕侠，号称南北大侠的自然拳门创始人杜心武，宣统年间禁卫军的统领佟忠义，文武双全的沧州武术家曹晏海，营救过谭嗣同的大刀王五和侠盗燕子李三。”</p>我似懂非懂的点头道：“这些人的名字有的我在电视和小人书里看到过，有的就不知道了。”</p>曾祖微笑道：“我也有看电视，霍元甲和黄飞鸿看来最出名，特别是黄飞鸿，感觉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天下无敌。真是瞎胡扯，晚清十大高手其实各有所长，很难说清谁最厉害。”</p>“曾祖，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认识他们？”我看曾祖说的头头是道，故意问他。</p>老爷子把胸一挺，朗声说道：“那当然，我还和霍元甲一起喝过酒呢。”曾祖说到这的时候很是自豪，满脸都是得意之色。</p>“你吹牛，看我是小孩，就骗我！”我冲曾祖做着鬼脸。</p>“你小子还别不相信，陈真赴难之前还把《迷踪拳谱》交给我保管呢。”</p>都说老顽童老顽童，见我根本不信，老爷子气呼呼的就进了堂屋。</p>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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