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上班的第一个周末,天气太好,好到不出门走走都让人觉得是浪费生命。和小姑讨论,从沙坪坝到石油路,从杨家坪到花鸟城,最后却选了彩云湖。
得,就去彩云湖。毕竟上次没能把彩云湖整个走完。于是收拾出门,三人行,我俩拖着彡舅,等不到出租就招了辆三轮儿,去彩云湖!
早先听过一位姐姐说过,彩云湖公园分成俩,一个小的、没湖;一个大的、有湖。然而总是慢半拍的我到临头了并不以为然。
师傅问我们去哪个彩云湖。其实也蒙圈,难道还有俩么?直接说去可以逛可以玩的那个。
于是乎,我们先到的是绿地的彩云湖小公园。公园不小,溜达了段时间,走在草木之间,阳光和微风一样的好,微暖。园里深山含笑开了,白花绿叶,如翠枝着雪,在光里白灿灿的亮眼。
还遇见了挖铜钱草的一家人,远看着还以为在挖野菜呢!好奇心促使着人去一探究竟,才知铜钱草原来也是一味药,有止咳的功效。
芭蕉经冬,未被霜雪完全摧折。虽有些枯败枝叶,却还是绿盈盈的颜色。印象里芭蕉总是和园林相关,仿佛有了它,园林才有了足够的碧意,才有了荫蔽般。公园里的芭蕉还挂着花,不过已是去年的了。
阳光透彻,滑过它周围,于是就有了明媚的气质;而被枝叶挡住的,沉碧凝成诗意。明媚与诗意、阳光和沉碧,交融成一隅清欢落落之地。
我们穿过芭蕉小林,立在砖石铺就的路上回身看去,目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木枝干看去,那已仿若另一个世界。
沿着路走,路过含苞待放的桃花,偶有一两朵已绽开,绝大多的却是花蕾,绿褐的花萼裹着花蕾,或许过个一两夜,就会见满树的红粉。春啊,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来了,它晕染了天地,人身在其中,不经意地就发现惊奇。
记得有句“春草碧如丝”,不知千百年前的那人得见了怎样的光景,才得这一句美好。这次温凉也是见了,一见、脑海心中浮现的就是这句。
光是奇妙的,它赋予物事不同的气质。点上花朵,花便明媚;落进叶中,叶便鲜活;而施施然镀上了成片的麦冬草时,草就成丝如流水,让人纯然觉得柔软可亲,可以就这么躺上去,打几个滚儿,就这么睡过去。睡在和光熏风里,通体舒泰,好梦酣然。
只是绿地哪里够看?游湖才是重点,转出小公园才知,马路对面就是有湖的公园了,走过天桥下去,进了内里,才知我们前两次是都没逛个明白。
却不想碰见吃的了。和小姑俩一起买了豆花和红薯,捧在手里,慢悠悠地边走边吃。豆花红艳艳的,辣乎乎的,却合人胃口,一口一口吃得欢快,又怕弄脏了衣物,只得小心些。红薯甜糯,不过这回却是选岔了,更甜一些才满意。
这些个零嘴儿下肚,体力又回来了。走过长长一段路,跨过石墩子桥,回头见了远处的湖光山色与石桥楼房,斜光泻落。一切美丽而清晰。
亲身所感的,远比影像来得鲜明而深刻。眼所见、耳所听、身所感、意所觉,有限山水、无限风月,人何其有幸。
在水边一处亭子歇脚,芒草微微地飘,湖波轻轻地荡,同来游玩的人不少,热闹、嬉笑,倚靠在栏杆侧,心也浸在这美景良辰里,宁静而喜悦。
湖边,早些的樱花已开,溶溶淡淡,蓝空为底,傍晚月亮竟已升上来了,而日头还未落下。仰头见繁花,还有一弯月,这让人想起画家的花鸟画卷,只不过这并非在纸上,而在事实里。
手残成了此时无奈的痛处。此情此景应得记,奈何手残毁真迹。这大好风光,温凉却是手法拙劣,留不出它独一无二的风姿。
人在这畔,看对岸有楼有山。自己本就在景中的,但更易见的是对面的颜色。夕阳光影里,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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